穀晴蹙了蹙眉:“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
這貼身姑姑連忙低頭,恭敬地說道:“不,奴婢不敢質疑娘娘決定,隻是覺得,王爺身份尊貴,這金珍貞不過是神閣長老的女兒,論身份,論地位,根本配不上爺,青炎國多少大家閨秀,權貴之女都想著成為爺的女人,哪怕隻是一個側妃的名分,這金珍貞一進們就是正妃,未免,若是娘娘不愛聽,就當奴婢多嘴了,奴婢也是為了爺考慮。”
穀晴倒是不會怪這貼身姑姑多嘴,這些年,都是她跟在她身邊,無論什麼情況都貼身伺候。
就這情分,她也不會真的去怪罪她。
再加上,她的話也不無道理,讓這金珍貞做正妃,的確身份上,家世上遠遠不夠。
可又能如何呢?
穀晴歎了口氣:“這貞兒雖說家世不如那些權貴小姐,但也還算對翊兒一片真心,這些年未嫁,也是為了翊兒。可翊兒這些年,哪裏多看了其他權貴小姐一眼,連碰都不讓碰,近身的那些大家閨秀非死即傷的,我都不忍心!再加上翊兒日後肯定需要一個女人貼身照顧,這貞兒也未必不行,看在她一片真心的份上,也就成全她了。”
這貼身姑姑欲言又止。
穀晴看得出她有顧忌:“怎麼了?你還有什麼顧忌的,這裏也沒外人,都說吧。”
貼身姑姑說道:“娘娘莫不是忘記了,爺並不是沒有妻室之人,他還有個攝政王妃,是西越的長樂公主。“
姑姑知道,娘娘對這媳婦有些不滿,僅僅因為要納側妃的事,這長樂公主就鬧騰得天下皆知,還讓爺毒性發作,差點沒了性命。
可是,她也聽黑鷹他們提起了,這長樂公主也為了爺,日夜製作解藥,生死不棄的。
怎麼說,也是因為在意,才會如此啊。
姑姑歎了口氣,心裏莫名的,總覺得這長樂公主對爺那才是真心的。
隻是,娘娘不這麼看,可能是因為,怎麼說傷到的也是自己的兒子吧。
她如此說,也是希望能夠給長樂公主一個機會,保住這攝政王妃位置的機會,同樣呢,也想著西越的顏麵。
怎麼說也是西越的公主,娘娘這樣做了,恐怕讓西越知道了,兩國關係又該要緊張了。
“娘娘,這長平公主和淑妃包括長興公主都死在了青炎國,這事,西越皇雖說沒有計較,但心裏難免沒有看法,這長樂公主是西越唯一送來的和親公主,和爺那是拜過堂,當眾宣布過的,要是一聲不吭就讓爺娶了其他女人,西越難保不會有意見。”
穀晴氣到不行,想著那兒媳婦,她之前是沒有意見的,可她後來做的那些事,她實在無法忘懷,翊兒被氣得骨毒發作,僅僅隻是因為納側妃這等小事,想著她心裏就不舒服:“靜如,你又不是不知道,翊兒不過就是納個側妃,這長樂公主就如此的大驚小怪的,還跑到婚禮現場大鬧一場,這等善妒的女子,怎麼能夠成為正妃呢,連正室的氣度都沒有!”
“再說了,這本就是翊兒為她考慮,這才做出的事,足見翊兒心裏有她,她都不知足,還想著和堂堂攝政王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你說可笑不可笑!翊兒是何等身份,怎麼可能給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靜如點點頭:“是,王妃是做了些過分之事,可娘娘不知道,王妃當初為了給爺尋解藥,可謂是九死一生啊,不顧性命了都,她一個養尊處優的公主,不惜跋山涉水的去尋解藥,還為了給爺製作十方神水,那是在一個武功高強的瘋婆子手裏,拿到的影月秘蓮啊,用豁出性命都不為過,娘娘啊,這樣的好媳婦,您莫要因為這等小事就失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