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旅行,它難以言喻(6)(1 / 1)

我問得太多了。我也找不到答案。你可以反問我,旅途中你哭泣過嗎?旅途中你會突然拿起電話撥下一串號碼嗎?你有過半夜裏在一張白床單的陌生床上僅做一個夢就哭醒好幾回嗎?

親愛的1868:

你知道嗎?我呢,這次實在有點兒不爽。

在愛琴海沒有跳下去遊泳,不爽!

在Hydra島、Poros島、Aigina島三個島上都沒有買到任何一件喜歡的東西,不爽!

我在帕特雷往聖托裏尼的遊輪上,跟一個希臘老頭用才學會的蹩腳意大利語連帶指手畫腳天花亂墜地聊了一小時。他首先問我叫啥名字,我想了想,隨口說了句“Rose”,對,我叫肉絲,這名字再適合不過在船上叫。我接著想問他是否叫傑克,可我沒有。因為他知道我來自哪兒後便迫不及待地跟我說他去年到了香港到了黑龍江哈爾濱,我說你下回來廣州我帶你去吃火鍋怎麼樣,他說那太好了他還沒去過廣州呢。他的名字我實在不會念,卷舌得厲害,中間還突然停下來。我們最後還吹了一下各自的烹調技術,我估計他也是亂說的,因為安坐兩個多小時的船,實在是無事可做,他看我也是無所事事的樣子。太陽很猛,大部分人在睡覺,有些意大利人、法國人和德國人則

親愛的1868:

回來三四天,一直沒休息好。奇怪的生物鍾,白天犯困夜晚亢奮,連續失眠三夜。行屍走肉般地在公司、家裏、公車上飄來飄去。看天不是天,看雨不是雨,渾身都不舒服。

今天好了,連續睡了12小時以後,覺得世界好像又是嶄新的。又回到原來的生活軌跡。辦公桌上是老樣子,杯裏的咖啡是走之前喝剩悲,到了冰天雪地一片蒼茫的時候,竟然會沒有界限。

而現在呢?白夜的白以及黑夜的夜,是我腦海裏交錯不斷的顏色。說說話,寫寫字,照照鏡子,睡覺前噴點兒香水和遠方觸摸曖昧,早飯盡量要吃,上班不要遲到,對奇怪的人事心平氣和回贈微笑。把延遲推後的事提上來做。白天呼吸晚上做夢。你說早我說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