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小姐的話,昨晚我看見王二喜懷裏用布遮住,抱著一個活物,活蹦亂跳的,但不知是什麼東西。”立即有個麵目清秀的小廝高聲道。
“王二喜?上前兩步。”明輝用眼神示意明姝不可莽撞出風頭,隻得出聲。
實則,明姝隻想揭開這個迷局的第一步,並不想真正的插手,現在府裏也還輪不到她這個回府不久的人插手。
隻是這事出在她屋內,若是想撇清關係,必然要還原真相。她才不得不站出來。
王二喜聽聞明輝叫他上前,隻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幾步。
蘇澈竟坐在堂上的末端,饒有興趣地看著。
按理說,這是明府的家事,他自當回避。
但他一向與明府親近,沈姨娘又是他的乳母,有了這層關係,他旁聽也合情合理。
眾人見王二喜站到了前麵,沈姨娘先是衝他拋過去一個警告的眼神。
明姝與蘇澈同時收在眼底。
沈姨娘嚴厲的板起臉問道:“王二喜,你昨晚懷裏抱的究竟是什麼?若是你膽敢撒謊,當心我動用府規,再將你逐出府去。”
王二喜哆哆嗦嗦的跪倒地上道:“我懷中抱的是池中捉起來的魚,我嘴饞,想烤來吃。”
明輝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在哪個池子裏捉的魚,又是什麼魚?現在何處?”
就在幾人說話間,明姝悄聲對明壽耳語兩句,明壽點頭,立即派了身邊的貼身小廝匆匆離開。
王二喜猶豫道:“在西園的池子裏,是一條大紅魚,已經被我吃了。”
蘇澈聽他這一番說辭,忍俊不禁,這人倒是有點意思。
“你好大的狗膽!西園的錦鯉你也敢吃!”沈姨娘怒罵道。
明姝笑笑,看著王二喜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倒說說魚骨頭在何處?”
王二喜緊張道:“昨晚我隨意丟到池裏,小姐若是不信,讓人去打撈起來看看便知。”
明輝道:“那你說說那大紅魚是什麼樣?身上可有斑點之類的?”
他想得是,那西園的錦鯉都是禦殿櫻錦鯉,若是他說錯,那就證明他撒謊。
王二喜思索了一會道:“天太黑,沒看清。”
沒想道王二喜這般狡辯,明輝一時不知該如何問話。
明姝暗自道,那就讓你不打自招。
明姝轉頭對沈姨娘道:“姨娘,翠兒呢?怎地剛才我就找她,現在還不來。可是病了?”
沈姨娘身旁的喜鵲忙道:“小姐,翠兒昨晚病了,可能是睡著了,我去叫她過來。”
喜鵲臨走,沈姨娘吩咐道:“讓她快些,仗著我往日對她不錯,就這般懈怠!”
不多時,明壽身旁的小廝將死貓裹了出來,放在眾人麵前。
近旁的人看了一眼,立即別過臉不敢再看,好幾人倒抽一口氣,死貓實在瘮人。
明姝掀開包裹的布道:“這隻死貓昨晚竟被人放到我的枕頭上。沒嚇到我,但把四小姐嚇得昏死過去,生死未卜。做出這等齷齪事之人,明府斷斷容不下!
貓是四小姐心愛之物,想必大家都見過,不過半歲,四小姐與它感情頗深,除了用膳時間,都與它一起玩鬧。平常比較好動,在府裏得罪人也是有的,才會讓人這般凶殘剝皮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