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兒臣不知發生了何事惹怒您,還請父皇告知。”
蘇灜一副大醉初醒的驚恐。
多半是被蘇彰剛才的話嚇醒。
“什麼事?你竟還敢抵賴?你三哥說剛才你在他的王妃吃食裏下了藥,你欲對明姝行不軌之事,可有此事?如實說來!否則絕不輕饒!”
蘇彰已經怒到極點,最近這幾個兒子沒一個讓他省心。
才將死了兩個兒子,他不想現在這一個因為這個錯誤受到刑罰。
大魏律法規定,兄弟間與嫂不倫者當施以閹割之刑,蘇灜已經犯了刑罰。
“父皇,絕無此事。兒臣怎會對燕王妃覬覦,剛才燕王妃過來看望明霞,我隻不過陪著飲了兩杯,誰知就醉了,回屋歇著,怎麼會非禮燕王妃,燕王怕是有所誤會。”
“誤會?剛才太醫來過,明姝的確中了媚藥,你如何狡辯!你這不成器的東西,當真要氣死朕不成?事到臨頭,你還敢否認?!”
蘇彰怒火起,大罵起來。
蘇灜一臉無辜,爭辯道:“父皇,這怎麼可能,兒臣絕沒有做過...”
可是他腦海中空白一片,對剛才發生的事一點印象也沒有。
什麼也想不起來。
瞧見明姝靠在椅子上,身上淩亂,發髻鬆散,脖子上還有明顯的掐痕...
這...他真的對明姝做了那種事?
他不太肯定,因為他心底曾經動過這個念頭。
不知是不是自己剛才醉酒真的對明姝動手...起了歹念。
蘇彰大聲叱喝道:“朕看你是酒還未清醒,李尚去取冰水來給他醒醒酒。”
李尚立即讓小太監擔了兩盆冰水進來,蘇彰下旨潑醒蘇灜。
李尚隻好端起一盆冰冷刺骨的冰水潑向蘇灜的身上,臉上。
蘇彰見蘇灜打了冷顫,又讓把剩下的一盆潑過去。
蘇灜渾身透著刺骨的冷意,酒醉全部醒了。
明姝剛才服用過王太醫給的藥丸之後,現在也悠悠轉醒過來,身上還披著李尚剛才抱來的錦被。
睜眼第一眼,看見蘇灜滿身濕透,十分狼狽,心底好笑,神情卻驚恐萬狀,一個起身驚叫一聲,便奔向蘇澈的胸膛。
蘇澈緊緊摟進她,輕聲安慰:“別怕,我在。父皇會替我們做主,你如實說出剛才四弟對你所做的事,看他如何抵賴。”
不知為何,蘇澈現在整個身體突然熱得如同火烤一般。
可能是因為明姝在他懷裏的緣故,他暗想。
大婚後,他這是頭一次這般與明姝親密,她就這樣縮在自己的懷中,明知是她在演戲,可心底還是有幾分歡喜。
蘇彰也寬慰道:“明姝,別慌,朕會替你教訓這個孽障。”
“父皇,請父皇為明姝做主,剛才我本聽說二姐懷有身孕,近日心緒不寧,去她宮裏看她,誰知用膳時,被人在飯食裏下了藥,我差一點就被四皇子糟蹋...
還好我及時反抗,父皇你看,我脖子上的掐痕,我不從他,他就要掐死我,幸虧燕王殿下趕來救我,否則明姝沒臉活下去...
我進宮這些日子,一向循規蹈矩,從未與人生過什麼嫌隙,更沒有得罪過人,也未有過不檢點言行,誰知這回卻遭人陷阱,差一點失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