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驚訝於她的靈敏,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既然她問了,他就老實回答。
“因為我爹後來被徐一知逐出師門了。”
江微微睜大眼睛。
她沒有再追問,但目光裏卻滿滿的全是好奇。
顧斐難得看到自家小媳婦這副模樣,便自發地繼續往下說。
“徐一知嫌棄我爹太過勢利,為了追名逐利,甚至連同門師兄弟都能謀害,簡直就是喪心病狂,不可原諒。我爹被逐出師門後,跟徐一知恩斷義絕,再無來往,直到我爹死的時候,徐一知才露麵。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徐一知,他看著我爹的遺體,長長地歎了口氣,說我爹是他這輩子最得意的學生,也是他這輩子最後悔收入門下的學生,說完他就走了。”
江微微眨了眨眼睛:“聽你這麼說,我忽然很好奇你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了。”
顧斐說起自己的親爹,神色卻是格外冷淡:“我以前就說過了,我爹是個壞人,他做過很多壞事,也得罪過很多人,說他是死有餘辜,都算是輕的了。”
江微微察覺到自家男人心情不好了,便識趣地不再追問,迅速轉移話題。
“過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說說剛才的事情吧,你那一招是怎麼弄的啊?怎麼輕輕一下,就把那兩個仆人的刀都給推了回去?還把他們兩個都推得往後退了,你那樣子可真帥啊!”
說著她抬手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顯得頗為興奮,兩隻大眼睛裏麵還在閃著光。
顧斐被她那充滿崇拜的小表情弄得心中癢癢,趁著她說得興起的時候,忽地扭頭,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
江微微捂住自己被親了的臉蛋,不滿道:“喂,你這是偷襲啊!”
顧斐嘴角上翹,眼中含笑:“我剛才也沒做什麼,就是用了點內力,將那兩個人給震了下。”
原本他的內力沒現在這麼深厚,是因為他最近天天修煉強體拳,內力大幅度提升,這才有了今天的效果。
江微微輕哼:“我在說你偷襲的事情,你就跟我說內力的事情,你這是故意轉移話題呢,不行,我江微微可不能吃這個虧,我也得偷襲你一把。”
說完她撲上去,從後麵抱住男人的脖子,飛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再刷的一下縮回到車廂裏。
顧斐從頭到尾都維持著趕車的姿勢,腰杆挺得筆直,但嘴角上揚的弧度,卻愈來愈明顯,眼中的笑意也是越發濃鬱。
剛才因為提及父親的陰霾,此時已經盡數驅散,心裏隻剩下滿滿的柔情和甜蜜。
兩人回到健康堂。
顧斐將車廂卸下來,讓大黑回棚裏去吃草喝水。
江微微此時已經進了屋。
柳芸見她回來了,忙問顧斐人呢?
“相公在後院呢。”
柳芸又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挺順利的。”
柳芸這才放心下來,出門去後院看兒子。
這時阿桃走了過來,說:“微微姐,你大堂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