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直就是這樣,連波才是她內心真正惦念的人。樊疏桐知道,他和連波之間必然是少不了一場對決,就算連波想放棄,朝夕也會逼著他麵對。
晚上回到酒店,他又喝了很多酒,給連波打了個電話,他說:“連波,我買了塊墓地呢,在黑皮手裏買的。不知道將來是……是你埋了我,還是我埋了你,但肯定我們中間有一個要躺進去,連波,這是我們逃不了的劫。”
次日樊疏桐抵達聿市的時候,下著小雨。他沒有回公寓,而是直接去的殯儀館,二毛的葬禮就在今天舉行。還沒進入殯儀館呢,沿途就見各色小車排著長長的隊,將本來就不甚寬敞的馬路擠得水泄不通。樊疏桐等了十來分鍾,車子幾乎在原地未動,他很不耐煩,下了車抽煙,跟送他來的公司的司機說:“你回去吧,我步行過去。
司機一臉無奈:“回不了,這裏沒法倒車。”
樊疏桐往前後瞅了瞅,果然是密密匝匝,別說倒車,就是往旁邊挪挪都沒地兒。他跟司機說:“那你就在這等著吧,我先過去了。”
其實步行也沒多遠,十幾分鍾就到了。樊疏桐站在殯儀館大門往裏看,隻見整個前院都擺滿了花圈和花籃,僅留了個過道通行,進進出出的人都得側著身子過,好在現場有不少保安在維持秩序,不至於太亂,過道兩邊亦有專人引導賓客進入大廳吊唁,每位來賓都會發朵小白花,來賓也都很自覺地戴上。
樊疏桐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還真沒見過這麼大排場的葬禮,他戴上小白花,跟著人群往前麵走,剛走幾步就被人往旁邊一拽。“過來,這邊!”他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拉出了隊伍,不用看,聞味都知道是寇海。
“你怎麼在這?”樊疏桐甩開他的爪子。
“我來幫忙的,人太多了。”寇海領著樊疏桐繞過成堆的花籃和花圈,快步走到殯儀館的側麵,原來這裏有張側門,“我們從這走,直接通向大廳的。”
“幹嗎走這?”
“這是貴賓通道,我已經守候你多時了,首長。”寇海一邊說一邊打量樊疏桐,但見其一身筆挺的名貴黑西裝,戴著墨鏡,整得跟黑社會似的,如果不是胸前佩帶著小白花,很難想象他是來參加葬禮的,寇海忍不住數落他,“你是來參加葬禮的嗎?瞧你這身行頭,都可以去T台走貓步了。”
“你丫才走貓步呢!”樊疏桐瞪他一眼。都這時候了,兩人都忘不了鬥嘴。寇海朝樊疏桐的身後張望,存心刺激他:“噯,你沒把朝夕帶回來啊?”
樊疏桐臉一沉:“滾!”
“我滾不了,我還要幫忙呢,細毛都哭癱了。”寇海一副欠扁的樣,湊到他耳根低聲道,“不過你爹來了,你要不要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