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疏桐朗聲大笑:“這我絕對相信染秋,因為我比他更了解朝夕,我追朝夕追得命都快沒了,人家還是沒看上我,我跟染秋是同病相憐……”
“嗯,沒錯,我們拜倒在同一個女人的石榴裙下,這更是前世修來的緣分了,不過呢,今天我不妨跟各位報個喜,我馬上要結婚了!”林染秋突然宣布婚訊,把大家都嚇一跳。他的確是快做新郎官了,未婚妻跟他還是校友,兩人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認識的,發展迅速,相戀半年就談婚論嫁了。
“哎喲,這可是件大喜事!”黑皮連忙道賀。
“是啊,恭喜恭喜!”
“什麼時候辦酒啊,一定要發帖子的。”
“一定,一定……”林染秋連聲附和,一臉的喜氣洋洋。
大家說說笑笑,氣氛非常熱烈。酒足飯飽之後,大家又相邀著去打台球,樊疏桐有意跟林染秋私下談話,把他叫到一邊,問起朝夕的事來。其實很早的時候,林染秋就跟樊疏桐提起朝夕的精神狀況,樊疏桐當時沒有太在意,但是這次在電影院朝夕失控的樣子讓樊疏桐心悸不已,他問林染秋:“她以前經常失控嗎?”
“那倒沒有,她性格蠻好的,待人接物都很有分寸,隻是我一直感覺她過得不開心,將自己封閉得很死。而人的承受力畢竟是有限的,兩年前朝夕可能壓力到了臨界,爆發了一次,把一個客戶都打傷了,隨後就辭職,我一直很擔心她,因為我知道她在偷偷吃藥,還看心理醫生。”
樊疏桐說:“她現在的狀況也不太好,跟我弟弟的關係時好時壞,經常吵架,我也是很擔心,又不知道怎麼幫她,你知道的,我畢竟跟她有過一段,不太方便。”
“夫妻間的事情外人是插不了手的,你多讓連波留意下她的精神狀況,盡量少刺激她就行了,隻要保持心情愉快,我想沒什麼大問題的。”林染秋寬慰樊疏桐,不免又問他,“你還愛她是吧?”
樊疏桐猛吸一口煙,吐出來,歎道:“愛又怎樣呢?我已經死心了,隻要他們兩口子好好過日子,我就沒啥說的了,否則我會覺得自己的退出很不值。”
林染秋拍拍他的肩膀:“人這輩子總有些不甘心的事情,想開點。”
“是啊,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樊疏桐夾著煙,煩躁地搖搖頭,“唉,不想了,一想就失眠就頭疼。對了,我要你幫我打聽的事怎麼樣了,我老頭子當初在雲南那邊認識的那個女的有下落了嗎?”
“隻怕已經不在人世了。不過我倒是打聽到了一個重要線索,你爸待過的那個鎮叫善舞鎮,那裏有個女人的經曆跟你所講的情況很符合,她年輕的時候當過女民兵,長得很漂亮,也是違反紀律跟一個解放軍生了孩子,結果‘文革’的時候孩子丟了,但那個解放軍是不是你爸,目前還沒法證明,我隻知道那女人隱姓埋名終身未嫁,八十年代初就去世了。”
“那孩子呢,有消息嗎?”
“哪有什麼消息,多少年了,很多線索都斷了。”
“那女的叫什麼名字?”
“這個,讓我想想,叫……哦,想起來了,叫阿栗。”
“阿栗?”
“沒錯,就是阿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