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波也看電視,但隻看央視的《新聞聯播》和《焦點訪談》,其他的電視節目他概不感興趣,每天看完新聞節目就把遙控器交給朝夕,自己進書房去了,到了睡覺的時間再出來洗澡,並提醒朝夕關電視。朝夕不關,他就直接關了。別看他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其實他是個相當強勢的人,生活有規律,就像上了發條,每天幾點起床幾點睡覺,都是雷打不動的。朝夕在他設定的“規律”內可以是自由的,要看電視要吃東西幹啥都可以,但要想逾越規律我行我素,把睡覺的時間都占用了,或者未經他許可擅自晚歸,想都不要想。
兩年了,他們居然這樣過了兩年……
朝夕看著沙發上疊好的衣服,忽然悲從中來,因為她發現婚後的這兩年一直就是她在遷就他。是她怕他嗎?未必。
雖然有時候兩人扛起來,多是她吃虧,但她也沒有真正怕過他。當然,他更不會怕她,他一直就淩駕在她之上。
算算時間,這次她去香港待了有半個多月,這是自婚後兩人分開時間最長的一次,而且是未征得他同意分開的,朝夕莫名地不安起來。她為什麼不安?她也在問自己,為什麼不安?她是任性了些,可卻是他先傷了她心的!
朝夕一下午都心神不寧,找不到緣由,就是心裏像揣個兔子似的,忐忑不安。她去書房看書分散注意力,卻赫然發現書桌上的台曆被畫了一個個的圈,紅筆畫的,朝夕仔細一看,從她走的那天開始,每個日期上都畫了個圈,一直畫到她回來的頭天。他記下了!她離開他多久,他都記下來了!
什麼意思……
朝夕受不了了,感覺屋子裏像有鬼,讓她心悸不已。她跑去花店打發時間,這半個月裏花店一直處於歇業狀態,走前給小美打了電話的,放她的假。開了門,寶芝和沐沐第一時間撲進來,問她這段時間上哪去了,生意都不做了。其實朝夕從未把這店子當作做生意,賺多賺少很少在意過,而無論盈利與否,連波每月都會定時給她家用,她不要,他也給。說她是他的妻子,養著她是天經地義。換句話說,連波也沒有把朝夕的店子當回事,權當讓她打發時間了。
“喂喂喂,你老公天天過來呢,每次來都跟我們打招呼,問你有沒有打電話給我們……”寶芝忙不迭地跟朝夕彙報,又不免心生疑惑,“你們是不是又吵架了?朝夕,你知足吧,你老公又年輕又帥,彬彬有禮的,這麼好的老公上哪找去?”
沐沐說:“是啊,朝夕,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但你不能太任性了,男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雖然你老公看上去脾氣很好的樣子,可我感覺得出來,他也是個蠻有威嚴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