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這麼執著,從此就把它當成命根子一樣保護起來,勉得那些想打它主意的人真把它搶了去,本王可不饒你。”

官寧兒卻十分認真的點點頭,“我會的。”

想了想,又忍不住問:“那……如果真有一天,我和鏡子同時被人勒索,王爺是先救我,還是先救鏡子啊?”

“這個問題你之前已經問過本王了。”

她咬了咬唇,小聲咕噥,“人家就是想再問一次嗎。”

他又何償不知她內心深處渴望的那個答案。

不過看她滿臉焦急的模樣,他難得有了戲弄人的心思,“就算你再問一次,本王的答案也不會改變。”

“哦。”

她失望的嘟了嘟嘴,表情似乎有些不滿。

景呈禦看她的模樣挺有趣,便笑道:“你該不會在吃那塊鏡子的醋吧?”

被他調侃得雙頰滾燙,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就吃醋了,怎麼樣?”

說完,調皮的向他做了個鬼臉,抱著一盆嬌豔欲滴的君子蘭,轉身跑掉了。

景呈禦的臉上,因為想到娘子嬌羞的神情,不由得流露出幾分溫柔。

直到一聲脆響在耳邊響起,他才驟然回神。

回神之際,發現孫道前已經醉了,酒杯掉落,發出脆響,兩旁的小太監在蘇洛香的示意下,扶著孫道前去休息,而一隻纖纖玉手,也在他怔愕之時,衝著他伸了過來。

景呈禦本能的打開那隻白玉般的手臂,蘇洛香也被他推了一個趔趄。

“七王,您的嘴邊有些髒了,我隻是好心幫您擦掉。”

灌醉了孫道前,她終於有機會與景呈禦單獨相處了,這個大好機會,蘇洛香怎能輕易錯過。

他伸手在頰邊抹了一把,表情冷漠的瞪了蘇洛香一眼,“本王臉上有髒東西,本王自己自然會擦。”

蘇洛香訕訕的收回手,“王爺剛剛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出神?連孫老和您說話,您都沒有聽到。”

景呈禦沒有答她的話,收了棋子,逕自起身,轉身要走。

“七王……”

蘇洛香一把扯住他的衣袖,表情楚楚可憐,眼神水潤靈動,這副神情,任誰見了,也忍不住心軟憐愛,舍不得拒絕她半分。

偏偏景呈禦是個心冷淡漠的,不客氣的甩開她的手,皺緊了眉頭,“你想做什麼?”

她可憐兮兮的咬咬唇,聲音糯糯道:“七王如此討厭於我,是不是因為我的義兄,是安陵王武子鷹?”

這話就如一顆利箭,狠狠刺進景呈禦的胸口,就連一向冷漠的表情,也在瞬間變得淩厲無比。

“我義兄與七王之間的過去,我或多或少知道一點,我知道當年七王的腿……”

說到這裏,蘇洛香有些畏懼的頓了頓口。

武子鷹當初設計謀殺七王的事情,在安陵是一個公開的秘密,眾人都知道七王與安陵王之間一向不合。

兩年前安陵受災,七王奉旨去安陵賑災,武子鷹便故意派殺手,以謀殺自己的名義,順便想將七王謀害。

當初參與謀害七王性命的人員之中,就有她爹一個。

那時她才隻有十六歲,無意中偷聽到她爹和安陵王之間密謀的計劃,她雖然不知道七王是何許人也,但武子鷹想要七王死的決心,卻非常堅定。

事後沒多久,就聽說七王身負重傷,雖然撿回了一條性命,可卻因為墮入山崖,斷了一條腿。

這次入京,她不止一次看到景呈禦的腿,在走路的時候會露出微跛的姿態。

雖然不是很明顯,但那種跛態,在這樣一個男人麵前,就像一道瑕疵,徹底玷汙了他的完美。

“你到底想說什麼?”

景呈禦不否認他討厭蘇洛香的理由與武子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