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靜一決定,死守!
現在嘛,先將兩位義兄騙過去再說。
因此,張靜一覺得事不宜遲,立馬讓兩位義兄想辦法招攬了幾個信得過的人。
這兩個義兄乃是錦衣衛校尉,平日裏都會有跟班,說穿了,就是義兄們是正式工,而這些夥計是臨時工。
臨時工……
張靜一托著下巴,看著跟前的這一個個生得歪瓜裂棗的家夥……
嗯……
臨時的嘛……
我懂的。
當即便帶著人出發,當他出了張家的家門,張靜一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不適應。
因為他悲劇的發現,這裏早已是另一番模樣。
那些熟悉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環線不見一絲的蹤影。
有的隻是青石鋪就的街道,還有下可雨便要泥濘的土路,而一出了城,穿過了城門的門洞,放眼看去,滿地瘡痍。
大量的流民在城外棲身,滿地屎尿,臭不可聞。
“好地方啊,我要是在這裏有一塊地………”
張靜一心裏帶著妄想,即便這裏是京城的城郊,可在後世,也屬於三環以內了。
足足三天時間,張靜一都帶著人在這京郊裏轉悠,他四處打聽一個個村落,最後終於尋到了當初項目的地址。
此時,他已來不及慶幸了,等真正到了項目的所在,卻發現這裏不過是一片林莽,哪裏有一分半點文明的痕跡?
哎……
張靜一氣喘籲籲地跌坐在這雜草之中,看著連綿的林莽,竟是哭笑不得,就在幾天之前,他還在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裏……自己還有一個項目……
鄧健已湊了上來,王程很多次顯得不耐煩,都是鄧健將王程勸住,他是和事佬,自認為三兄弟要以和為貴。
不過到了這兒,他的臉色還是有些黑,聯想起張靜一從前敗家和入贅的種種作為,他有一種不太美好的預感。
於是鄧健將張靜一拉扯到了一邊,低聲道:“靜一,我怎麼感覺我們在這荒郊野嶺,根本不可能尋到什麼趙天王?”
張靜一很認真地對鄧健道:“二兄,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鄧健的臉驟然全黑了,恨不得立即掐死張靜一,拚命壓抑著內心裏的邪惡念頭,口裏道:“這是什麼話,這難道不是你的主意?”
“呀……”張靜一撓撓頭,一臉抱歉地道:“抱歉得很,我竟忘了這是我的主意了,你該對我有信心才是!”
張靜見鄧健瞠目結舌的樣子嗎,便聳聳肩道:“好了,現在開始,我們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開始挖陷阱……”
一旁的一個臨時工……不,一個隨從禁不住湊上來道:“挖陷阱?挖陷阱做什麼?不是說好了出來踏青的嗎?”
於是張靜一便看向鄧健,鄧健顯得有些尷尬,忙讓隨從滾一邊去,低聲道:“你到他們麵前,切切不可提什麼趙天王,他們若知道是來這捉賊的,隻怕早就要跑個無影無蹤了,我們隻說是來踏青的。”
張靜一心裏大抵知道,為何這些嘍囉們是臨時工了。
沒前途啊。
“我懂,多謝二兄指點。那我就告訴他們,我們挖陷阱,獵兔子。”
其實這時候張靜一,已經開始有些擔憂了。
他不知道那趙天王會不會來。
這裏雖是藏寶的地方,可誰曉得這趙天王什麼時候又去搶了東西,再來藏匿?
若真的倒黴的一年才來一次呢?
另一方麵,這些帶來的幫閑大多是歪瓜裂棗,王程和鄧健二人倒是可以指望得上,畢竟打虎親兄弟嘛,可其他人至多也隻能打個下手而已。
若是趙天王帶來了十個八個幫手,以這些匪徒的凶悍,他們這點人,十之八九是打不過的。
當然,他依舊相信趙天王這樣狡詐的匪徒,一定不會輕易相信別人,這是他的寶藏,屬於他一人的。
眼下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就隻能等!
於是張靜一招呼著大家在附近挖下了一個個大坑,在坑中又立了削尖的木頭,再澆上水,使坑洞處於濕潤狀態,而後再在上頭鋪上一層藤網,蓋上浮土和敗葉。
張靜一在旁看著附近的地形,眼裏直勾勾地看著當初小水溝的位置,想著上一世的一線臨湖,竟好像做夢一樣,故地重遊,一夢卻是數百年前了。
他心裏不禁想著,這趙天王藏寶的地方,現在已積攢了多少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