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記住,你又負了我!”
雲曦神情冷漠,兩行清淚卻從臉頰緩緩滑落。
忽而她奮起飛去,消失在聊星殿。
昨晚地畫麵還依舊在腦中回蕩,可如今想起卻是諷刺。
她隻覺得可笑,經曆了這麼多,他們之間的感情卻依舊經不住任何考驗。
當年的木萊,木兮如此,如今的凢苓亦是如此。
阿宸……難道這真是我們命裏的情劫,注定讓我們無法廝守?
淚水順著眼眶滴落,不知不覺雲曦便到了月老祠。
她尤記得第一次找月老討要紅繩時的情景,帶著滿心地歡喜,羞怯,興奮,激動。可即便如此,他們如今不也是物是人非。
他是天帝,九天之上的帝王,想要什麼沒有?她竟可笑地以為他生生世世,接下來的幾千年,幾萬年,乃至十幾萬年都隻會與她一處。
到底為什麼?
雲曦不懂。
忽的一陣咳嗽,隻覺胸口劇烈地抖動了一下,喉嚨便咳出一股腥甜。
“天後……天後……”
月老正從月老祠出來,便見雲曦如此傷心欲絕地一幕,立刻上前扶住,“這是怎麼了?”
雲曦嘴角扯了一個極為苦澀地笑,問道,“月老爺爺,這世間情愛……到底是真是假?”
或許隻有像當初木萊那樣,永遠躺在冰棺之中,那份愛才能永久保存吧!
月老將雲曦扶進了月老祠,好不容易穩住了雲曦的心神。
他皺著頭不斷地歎息,語氣裏盡是憐惜,“到底發生什麼,你竟如此傷心,生生憋出一口血來?這是極大地傷身啊!”
雲曦表情有幾分無力,仿若對這世間萬物都已失去興趣,眼中無光,心中也再無生機。“月老爺爺,你告訴我,驚塵與我真是天注的姻緣?我們的情劫都已解了麼?”
月老不解雲曦話中之意,皺眉道,“你與天帝已是天造地設地一對璧人!你怎突然如此傷心?莫不是天帝做了什麼?”
雲曦輕輕地搖了搖頭,如今說這些都已晚了。
“如果早知結局如此!我定不當這什麼天後!”她苦澀地擦去嘴角地血跡,飛身從月老祠離開,直墜凡間。
她真的累了,如今這九天之巔她不想攀了。
竟無法將其拋棄,那暫時地忘卻或許能逃離一部分痛苦。
月老察覺雲曦異常,急急追出去時,卻還是晚了一步。
“哎呀!這丫頭怎還如此之倔!”月老遠遠地站在雲端,看著雲曦化作一道金光落入凡間的某處。
月老無奈地搖頭,立刻前往紫薇垣。
可剛到紫薇垣便被告知天帝不在,便又急急趕往天府宮。
“月老今日怎麼有空?帶了什麼好酒?”司命揮著手中拂塵笑眯眯地走來。
月老卻神色凝重,“大事不好!天後不知遭遇何事,竟墜入凡塵!”
司命臉上地笑容戛然而止,眼珠一轉,不知想到些什麼,急急地用拂塵掃過那麵玉牆,一呱呱落地嬰兒便誕生了。
“天後……這……”司命半天說不出話。
月老著急道,“天帝此時也不知去哪兒?這到底發生何事?”
司命尷尬一笑,“或許,與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