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兒……”
驚塵表情愈漸痛苦，扶著額，緊皺眉頭。
這一天就好像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在夢裏他做了許多違背本心的事，身體仿佛不受控製。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隻有十歲身軀地女童，漸漸地與雲曦重疊。
她離開時那樣麻木悲痛地神情，而他卻說出刺痛她的話。
驚塵雙目通紅，不敢置信地扭頭看著迷茫中的凢苓，怒問，“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會與你相守一天？為何會突然對你感興趣？說！”
凢苓從未見過這樣的驚塵，嚇的縮緊了脖子，聲音也斷斷續續，不斷抽噎著，“天帝哥哥……我什麼都沒做……”
她希望他能再像之前那樣，溫柔地看著她，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他隻說好。
可現在這是怎麼了？
“我真的不知道，是天帝哥哥你說要送我回聊星殿……”凢苓也意識到此時的天帝仿佛才是真正的，之前的，就好像……一場夢。
難道她真是做了一場夢嗎？
凢苓如此想著，眼中地光芒漸漸黯淡，卻無人注意。
驚塵惱怒，不再管眼前的凢苓，而是走到雲曦身邊，盡量穩住情緒，溫和道，“你真不記得我嗎？”
小小的雲曦眉頭緊蹙，站在月老身後，努力做出一副凶狠地模樣盯著眼前這個令她感到不適的男人。
“我不認識你！還有你們，我都不認識！快送我回去！”
雖隻有十歲，但麵對如此場景，眼中卻無絲毫怯意，反而氣勢十足。
月老歎了口氣，微微俯身道，“天後在人間的壽命尚在，怕是要再耐心等等，此事我與司命星君會慢慢調查！”
驚塵眸光始終停留在雲曦那雙豔麗又慍怒地眼上，心中百般滋味。
他想要給她全部的深情，可這一次又令她失望透頂。
“帶曦兒回去吧！這件事我要親自調查！”
月老與司命對視一眼，兩人神情都頗為沉重。轉而，兩人微微俯身，便帶著小小的雲曦再次飛入南天門。
聊星殿，凢苓看著忽然變臉地天帝，忍不住地瑟瑟發抖。
“天帝哥哥，你到底怎麼了？”
驚塵隻覺心口仿佛有什麼東西堵得慌，若不是因為凢苓，他的雲曦也不會失望到墜落凡塵經曆生老病死的苦楚。
“說！你到底對我施了什麼妖術？”驚塵描金的瞳孔微微一震，釋放地威懾之力足以令萬物失色。
凢苓當即跪在地上，拽著驚塵衣角，“天帝哥哥，我真的不知。”
驚塵臉色陰沉，眸光冷漠地盯著麵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原想過段時日與你大婚，現在想來，天界與青丘是無任何理由交好！等調查清楚，你便等著被趕出天界！”
凢苓身軀微顫，看著驚塵勃然大怒地龍顏，隻剩下哭泣。
她明明什麼都沒做，為何事情突然這樣？
一直到天帝離開，凢苓也為從地上起來。她癱軟地跪倒在地上，眼神渙散，仿若一具沒有靈魂地身軀。
忽然一道嬌美地女聲再次響起。
“想換回天帝的心有何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