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馬,去王賢家!”
燕洛璃詫異的回頭,兩人目光相對,她心底淡淡一笑。
她能想到的,寒旭堯又怎麼會想不到呢?
立刻收拾出發,不一會兒就到了城北王賢的府邸。
宅子門口沒有人,寒七環顧了一周,看到不遠處有個素色衣衫的姑娘背著包袱,鬼鬼祟祟地走進了人群中。
她轉頭,寒七見她麵容清麗,她好像注意到自己在看她,便加快了腳步。
寒七的眼底劃過狐疑,但並未在意。
一行人進去才得知,王賢被送回來之後就在自己的臥室養著,就在今兒中午,伺候她的丫鬟發現,他已經睡過去了。
時間還是真是巧,燕洛璃和寒旭堯對視一眼,看來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走進後堂,就見王賢的妻子和小妾都跪在床邊,抹著眼淚,哭聲此起彼伏。
管事的讓王爺一行在門外稍侯,自己進屋,走到趴在床邊哭得撕心裂肺的婦人旁,俯身低語了幾句。
那婦人頓了頓,摸了摸眼淚,在管事的攙扶下起身。
那便是王賢的夫人江氏,身材矮小、皮膚黝黑,但穿著華貴,發髻精致,身上的小物件也極為講究。
再看跪著的小妾,也是穿金戴銀,各個花枝招展。
一個知府的俸祿怎麼養得起那麼多人,燕洛璃的目光掃過,頓在了床裏躺著的王賢身上。
“你,就是你,你還我老爺的命來!”
突如其來的,江氏推開管事,快步衝向燕洛璃,但被自己的羅裙絆住,向前摔了下去。
“你還我老爺命來!”
疼得呲牙咧嘴,也不忘抬頭,指著燕洛璃,目光恨不得直接向她索命。
事情有點突然,屋子裏的小妾們都掩住了哭聲,齊刷刷地看向燕洛璃。
有的在小聲地議論,說燕洛璃是殺人凶手。
這王賢死一百次也不足以平民憤,但竟然死了都被人拿來汙蔑他的王妃,那就得好好查一查了。
寒旭堯冷徹骨髓的目光落下,屋子裏鴉雀無聲,無形的一種壓迫感迫使她們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滾!”
冰冷的一個字,屋子裏的人如釋重負,起身離開。
王夫人江氏也跟著起身,在寒旭堯的冷眸下,腳像是釘在地麵,硬是一步都邁不動。
“去看看。”
閑雜人等都退了出去,寒旭堯才斂去了幾分冷厲,拍了拍燕洛璃的腦袋,淡然地說道。
“你這個殺人凶手,你不能進去,你走,走,走!——”
燕洛璃一隻腳才踏進門,王夫人就跟發了狂似的,上前想要阻攔燕洛璃。
寒七見狀,擋在了王夫人麵前,王夫人幹脆就滾在了地上,向前爬要去拽燕洛璃的腳踝。
“出去!你這個殺人凶手,你走,滾……”
她麵目猙獰,伸長了胳膊,也沒能碰到燕洛璃的裙邊。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
她不斷地掙紮,想把寒七壓著自己胳膊的手甩開,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隻是徒勞無功。
即便這樣,見燕洛璃到了床邊,開始檢查王賢的情況,她都還沒放棄,口中一直念念有詞:
“你這個殺人凶手,人都死了,你還不肯放過他嗎?!!”
王夫人的話,燕洛璃幾乎充耳不聞,她見王賢靜靜地躺在那裏,蒼白的臉上似乎沒有什麼痛苦地症狀,嘴唇沒有什麼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