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參見父皇!”

陛下緩緩往下手裏的奏折,隨意地抬了一下眼眸。

“起來吧,淵兒,通州靖王的事你可有聽說?”

寒旭淵抬頭,眼底劃過迷茫。

“回父皇,而臣不知。”

陛下的眼眸微微眯起,眼底隱著湧動的怒火。

淩厲的目光,幾乎要將麵前這個兒子看個透徹。

“你不知,你有臉說你不知!”

手邊的奏折一本一本的朝著寒旭淵砸去,陛下突然大發雷霆,寒旭淵忐忑的跪在那裏,不敢妄動。

呼……呼……呼……

砸了一地的奏折,陛下氣得直喘粗氣。

“滿朝都知道,你明裏暗裏的擠兌靖王,你說你不知道,滿朝文武,誰信啊?!”

重重的一掌排在桌案上,陛下踉蹌著起身,走到了寒旭淵麵前,抓著袖子,揚起手,直接打在了寒旭淵的背上。

“誰信,你告訴朕,誰信不是你做的!”

寒旭淵愣在那裏,挨著陛下的打,心底一片清明。

他是被權利衝昏了頭腦,這麼簡單的道理都忽略了。

還好,白笙還沒派人行動。

別看父皇平日裏一副糊裏糊塗的樣子,其實那老家夥,眼睛雪亮的很。

“父皇,真的不是兒臣。”

皇帝打累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你就祈禱靖王化險為夷吧,若是他沒了,你這太子也就別當了,下去!”

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意,皇帝重重一句,說完了覺得還不解氣,抬起一腳將太子踹在了地上。

在他麵前,做這些跳梁小醜的行徑,還真以為他老糊塗了嗎!這個自以為是的兒子,養尊處優久了,腦子都不好使了!

竟然被一個狼子野心的臣子握在手心當槍杆子還不自知!

寒旭淵心底氣憤難當,卻不能表露。

從地上爬起來跪好。

“父皇息怒,兒臣告退。”

狼狽的離開南書房,寒旭淵即刻回了東宮,抬腳就踢開了蕭婉茹的房間。

蕭婉茹正在房中喝茶,她剛得到燕洛璃生死未卜的消息,心底很是暢快。

門忽然被踹開,端著茶杯的手頓在半空,抬眼對上太子陰冷的眼眸,心底不由得一顫。

“殿下,您怎麼來了?”

她收起心底的驚慌,溫婉如水的臉上揚起淺淺的笑,扭著身段到了寒旭淵麵前,微微欠身。

寒旭淵眼底冷光劃過,伸手極為用力的扼住了蕭婉茹的喉嚨,幾乎要將她的脖子給捏斷。

“咳咳咳……咳咳,殿下,殿下,您這是,這是幹什麼?”

素手敲打著寒旭淵的手臂,蕭婉茹眉頭緊皺,憋紅了臉。

水霧般的眼底滿是委屈,不知做錯了什麼。

“你去告訴你那父親,刺殺靖王這種事,不要栽贓到孤的頭上!還有,若是燕洛璃少了一根毫毛,孤就讓她的女兒陪葬!”

一字一頓,冷絕了的話砸在蕭婉茹的臉上。

寒旭淵用力地將蕭婉茹推開,蕭婉茹往後退了幾步,沒有踩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脖子被鬆開,接觸到了新鮮空氣,蕭婉茹才慢慢緩過來。

撫著自己的脖子,緩緩的抬起頭。

“王爺,臣妾不知你在說什麼。”

寒旭淵薄涼的唇角輕輕的勾起,目光淩厲的可怕。

“別一副溫柔可欺的樣子,蕭婉茹,你是什麼,孤還不清楚嗎?你蕭家,想借孤穩住地位,那就收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