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聲笑語終有時,明月高掛夜已深。
寒旭堯抱著燕洛璃到了龍嘯閣,龍嘯閣裏擺滿了鮮花。
“你……”
詫異地站在門口,溫婉明亮的眸子裏,倒映著皓月的光輝。
寒旭堯什麼也沒說,直接將她抱進了房間。
花香陣陣,沁人心脾。
就好像回到了那一夜,紅綢帳暖。
“寒七!”
“蘭兒!”
翌日早晨,龍嘯閣裏傳來燕洛璃和寒旭堯的喊聲。
守在院子裏的小曼和張揚默默對視了一眼。
小曼上前敲了敲門,隨後探進腦袋。
“小姐,有何吩咐?”
燕洛璃和寒旭堯相視而笑,沒有他們,還真是不習慣。
洗漱完畢,燕洛璃命小曼去蘭兒的院子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王爺,白秀已經秘密進城,正押在京兆府的大牢裏。”
張揚湊到寒旭堯耳邊,小聲地彙報。
“就讓他先關著吧。”
寒旭堯淡然吩咐,餘光看向燕洛璃。
她緊抿著唇,眼眸眯起,似乎在思索些什麼。
也不知,玉蟬回去之後,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燕洛璃將白秀的消息,送了過去。
又到了深夜,在東宮,白笙被施加丈刑趴在床上。
那算計的眼眸裏透著深沉。
自從燕洛璃大破北齊軍隊之後,他就成了冬日裏的孤雁,再也沒了那邊的消息。
一層陰影縈繞心間,難道太子蕭成真的動手,師父也被困了嗎?
他讓燕洛寧幫忙打探消息,但燕洛寧就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主,他不敢奢求太多,否則會被看出端倪。
現在的東宮已經不是從前了,盡管陛下沒有對寒旭淵怎麼樣,可,此次事件之後,陛下對他的信任岌岌可危。
之所以還留著他,那隻是帝王的權術罷了。
“白笙,我聽說最近京兆府的大牢裏,秘密押解了一個叫白秀的犯人,據說是北齊人。”
燕洛寧趁著夜色,躡手躡腳地鑽進白笙的房間,迅速的關上門
她手裏提著食盒小聲地告知,走到他床邊,卻見他的麵色已經凝結。
“你怎麼了?”
不解地蹙起眉,將食盒放在一旁,玉手輕輕捧著他的臉,眼底泛著擔憂。
掌心觸及白笙的臉,燙得像是一團火。
心底一驚,燕洛寧下意識收回,臉上透著緊張。
“你發燒了!等著,我去給你拿藥。”
說著,燕洛寧起身,手腕被白笙拽在手心,將她拉了回來。
“別走……”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悲愴,定住了燕洛寧的腳步。
目光對視,她的心像是猛地被揪住,從未見過白笙如此狼狽的模樣。
心軟了下來,挨著白笙的床邊坐下,溫婉的眸子,凝視著他的臉,盡量擠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我不走。”
緊緊拽著他的手,燕洛寧低吟了一句,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
等他的情緒平複一些後,燕洛寧打開了帶來的食盒,美酒佳肴擺在白笙麵前。
“菜不多,你將就吃。”
淡然溫柔的話觸及了白笙的心,他怔怔抬頭。
昏黃的燭光下,燕洛寧圓撲撲的臉略顯得稚嫩,眼底浸滿了柔情,多了幾分嫵媚。
淺淺的笑,似陽光明媚,將白笙陰鬱的心底照亮。
目光灼灼的盯著燕洛寧,一時間,忘記了時間的存在。
“看我做什麼,快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