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玉蟬回來的事,寒旭淵翻來覆去的想了好幾遍,也沒找出什麼破綻。
銳利的眼眸凝視著玉蟬那張疼得呲牙列嘴的臉,也看不出什麼,隻能暫時擱置。
陰著臉,雙手背在身後,轉身離開。
出了玉蝶築,寒旭淵往後看了一眼,派人監視玉蟬的一舉一動。
玉蟬的手臂疼得厲害,桑梓趕緊去傳太醫,常平便來到東宮。
“夫人,您的手沒什麼大礙,就是石頭磕破了皮,磕到了骨頭。索性骨頭沒事,臣給您上點藥,您好好養著,就沒事了。”
經過一番仔細的檢查,常平一邊說著,一邊清理傷口,那專注的模樣晃了玉蟬的神。
目光灼灼地注視常平的臉,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些關切的話,她一句都沒聽進去。
“夫人?”
給她包紮好傷口,常平不解地看著玉蟬,又喚了一句。
“啊?哦!我知道了。”
玉蟬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羞怯地撇過臉。
右手摸了摸臉頰,火辣辣的。
“臣過兩天會來換藥,夫人切記受傷的手不能亂動。”
又囑咐了一句,常平寫下藥方交給桑梓。
“有勞常太醫了,桑梓,你送一送太醫。”
桑梓微微愣神,低頭福身之間,玉蟬把一個紙條塞進了常平手裏。
常平震驚抬眸,對上玉蟬的臉,看她的口型說的是燕洛璃,立刻將手握緊,攥在了袖子裏。
出了東宮,走遠了一些,常平才打開手中的紙條。
紙條上短短一行字:
白笙被押解於京兆府大牢。
常平心底一顫,前後左右地看了看,並沒有什麼人跟著,才將那紙條迅速的收入袖中。
急匆匆趕回太醫署,將紙條銷毀,把消息傳給了燕洛璃。
燕洛璃坐在院子的大樹下愣神。
“小姐,常太醫來了。”
師兄?
她疑惑地抬眸,太醫署的事那麼多,他怎麼有空過來。
“請他進來。”
“微臣拜見王妃。”
常平換了一身日常的裝扮上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師兄,你怎麼忽然想起來我這兒了?”
“說來慚愧,師父來京城都半個多月了,可是臣一直抽不出時間來看看。今天剛好有空,所以就來了。”
有點靦腆的解釋了一句,眼底目光閃爍,與平常的他有些不同。
感情不是來看自己的啊?
燕洛璃佯裝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身旁。
“隨我來吧。”
這個時候,師父應該在流雲閣給蕭炎診治。
走了半道,燕洛璃抬頭看了一眼高高的日頭,對著身邊的小曼吩咐。
“這天有點熱,你去把前幾日王爺送我的雙碟戲牡丹的團扇拿來。”
“是。”
小曼福身離開,待她走遠了,燕洛璃的麵色陰沉了下來。
“師兄,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目光裏帶著嚴肅,似乎已經將常平全部看透。
“臣方才去東宮給玉夫人看診,玉夫人給臣一張紙條,上麵寫著白笙已經被押到了京兆府大牢。臣想著是傳給王妃您的,所以才……”
壓低了聲音,常平據實相告。
燕洛璃頓在那裏,不可置信地看著常平。
平日裏,他這師兄是最循規蹈矩,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