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行麼?”
醫務兵看著冷燕,擔心冷燕吃不消。
“不行也得行,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冷隊,你……”
“不用多說,來吧。”
冷燕義無反顧,醫務兵朝著中隊長看了看,得到允許之後,立刻開始手術。
手術設備很簡單,環境相對惡劣。
好在手術後不久,市急救中心的醫護人員及時趕到,手術救援的人員增多,在排除四顆危害不大的子彈之後,薛東和冷燕被抬上車,雙雙被送往市人民醫院急救手術室。
醫院急救手術室外,幾個渾身汗漬的軍警在走廊過道來回走著,焦慮等待。
市局警員都很擔心,唯恐冷燕會吃不消。
薛東身上多處出現槍傷,流血太多,手術過程中需要從冷燕身上抽血,通過輸血管輸入薛東經脈,與此同時薛東的手術還要同步進行。
任何一個環節出錯,兩個人都會有危險。
由於血液的特殊性,即便是市人民醫院這樣的大醫院,都沒有儲備血漿。
這種血液太稀有。
時間拖了很久,手術相當艱難。
一顆距離心髒隻有幾毫米之差的子彈,想要取出來很難。
幾個人在外頭等了好幾個小時,才看到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
“怎麼樣,我們隊長她還好吧?”
市局警員急切問道。
“除了那個女隊長,那個少年呢?他沒死吧?”
軍官比較關心薛東。
這麼多年了,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好苗子。
醫生一臉疲憊,醫護人員將冷燕從手術室內推了出來,“這位女同誌沒事,但輸了很多血,需要好好休養。她太堅強了,我很佩服。”
“那另外一個呢?”
軍官等不及又問。
“對啊,那個少年呢?”
聽到冷燕沒事,市局的人也開始關心起薛東的安危。
如果薛東死在手術台上,那冷燕就白受罪了。
“命救下來了,就是身體機能受到嚴重損傷。康複之後,恐怕身體素質會受很大影響。”
“什麼?那豈不是代表他與部隊無緣了?”
軍官惋惜。
“估計是這樣。”
醫生回答比較直白,沒有任何隱瞞。
“他身上除了新的槍傷,還有很多舊傷疤,犬牙交錯。這麼年輕,身上卻這麼多傷痕,真是讓我沒辦法想想這個孩子到底經曆了怎樣的人生!”
醫生默默歎息,搖頭離開。
“中隊長,您是不是想多了?這個少年就算是身體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他這麼大一個案底,怎麼可能進部隊?況且,會不會被判死刑都很難說。”
隊伍上一個士兵理性的分析。
“哎。”
眾人無奈。
中隊長眼簾微微垂下,有種說不出來的失落。
幾天後。
薛東經曆漫長的睡夢,終於度過危險期。
當他睜開朦朧睡眼,掙紮想要起身的時候,發現雙手被拷在床邊鐵護欄上。
案件重大。
市局人員日夜守著。
負責審訊的辦案人員堅守在病房,等待薛東睜開眼已數日。
其中就有冷燕,冷燕體質不錯,恢複很快。
本來這件案子讓其他人負責的,但冷燕不想錯過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