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就在護士說完準備開門進薛東所在病房的時候,門口的守衛叫住了她。
護士臉上罩著口罩,無法看到麵部表情,但從眼神裏依稀能夠看到幾分不悅和幽怨,“你們什麼意思,現在醫院裏這麼忙,你們要是想幫裏頭那位換藥,那你們去吧。我懶得伺候了。”
護士說著,要將手中拿著的用白布蓋住的醫藥托盤推到守衛麵前。
“汗,別一驚一乍的,你看人家小護士都生氣了。裏裏外外都是咱們的人,能怎麼著啊?”
一名市局的守衛說道。
“也是,你進去吧。”
“哼。”
護士冷哼一聲,狠狠白了守衛一眼。
轟隆隆!
此刻,門外傳來一陣爆炸的轟鳴。
警笛陣陣。
方才混亂奔走的人群,變得愈加驚若寒蟬。
他們到處奔走,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秩序再次紊亂。
“走,過去看看。”
薛東病房門前的兩個警衛互相凝視一眼,上前幫忙。
增援還沒到,醫院四周一片混亂不堪。
“呼……”
護士長籲一口氣,原本打算揭開醫用托盤上白布的手,緩緩放下,推門。
病房門被緩緩打開。
薛東側身而臥。
後背朝著病房門的方向。
薛東耳朵動了動,假裝沉睡。
薛東細嗅到一股特別的味道,應該是米麵包子和不是很重的臭腳丫子的味道。
奇怪。
這房間裏怎麼忽然有這種味道?
味道很淡。
被一種很獨特刺鼻的香水味遮蓋。
一步。
兩步。
三步……
門被推開之後,薛東在計算著來人推開門之後腳步。
薛東很小的時候就經受過特別訓練,又在被人各種暗殺恐懼中成長,他五官感知能力超脫常人,骨子裏對於危險的警覺也很強烈。
護士進門之後,目光朝著門外看了看,微微皺眉,她似乎不太確信,“起來打針換藥了。”
護士朝著薛東叫了一聲,薛東一動未動。
女人當即走到薛東跟前,揭開白布,準備拿出針筒紮針。
就在護士彎腰準備紮針的時候,薛東一個閃避。
針紮在了被褥上,針筒內的液體溢出一些。
護士驚慌不已,不過很難強掩著保持震動,“你幹嘛?我幫你打針換藥,你怎麼這麼不配合?”
“幫我?哼,我看你是要害我吧?”
薛東說著,將兩個白麵大包子掰開扔在了地上,隨之而落的還有薛東手上的手銬。
‘護士’一看臉色慘白,當即用手摸了一下心口,詫異萬分,“你……你怎麼發現的?”
顯然,薛東能夠掙脫手銬這一點,還沒薛東發現對方是男的,更讓對方吃驚。
對方掩飾的相當好,化妝的技術連門口警衛都騙過了,沒想到卻被薛東發現。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普通人用眼睛看待事物,而我,用心。”
薛東說著,神秘一笑。
可惜,他身上還有傷,動作相當不靈活。
剛剛為了閃避,身上的傷口處已經出現不少殷紅的鮮血。
看到這一幕,來人目露寒光,撕去了偽裝,原形畢露。
“好端端一個大男人,卻要裝成女人的樣子。麻煩你下次再裝女人,最好將你喉結提前割了。喔,還有,記得常洗腳,得講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