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紙有些局促的道：“明大人……”
洛一然靠近屏幕：“新年好。”
小孩子的容總是治愈的，而洛一然向來會利用自己外表。
白紙愣了好一會，兜帽雖然沒有遮住她臉，但是也壓得很低，她咬著鮮紅的嘴唇：“對不起……”
不是乞求原諒，但是連道歉也無法做到的話，她怕某自己死了會後悔。
白紙硬生生的扯出個臉：“新年快樂，明大人。”
洛一然看著她，突然想到了那被白紙放入身體，精心養護多年的梔子花，他眨眨眼：“如果明年你還活著的話，再給我說一遍新年快樂吧。”
白紙愣住，她像是驚醒一般，飛快的點頭：“好……好！明年……明年……”
她卡了好一會，然後彎起眼睛了：“明年我會活著的。”
洛一然點著頭，他跟重新冒頭的亡道別。
對麵坐的維亞忍不了了，他咬著考香菇：“洛一然！別以為你現在是小孩就可以為所欲為，吃飯不玩手機知道嘛！”
一邊的段苗苗愣了，她驚奇道：“維亞你出息了，之這話都是你該聽的。”
維亞得意：“可不是。”
夏烺看看維亞又看看收了手機的洛一然，他皺眉——夏烺是不是忘記了洛一然正在輔導他啊。
正想著，夏烺就聽見洛一然“充滿報複心”的對維亞開口了：“明也沒什麼事，我免費輔導你一吧。”
維亞：“……”
不是說好明放假嗎？！
騙子——
他憤憤不平的看向了李其瘋，瘋狂使眼——大叔，有人壓榨你的崽！
李其瘋抬眼看了維亞，然後目光落在洛一然身上，他平等對待洛一然，就像洛一然還是那個成人外表一樣，禮貌的道謝：“那就麻煩你了。”
維亞：“……”
李其瘋按按他腦袋，然後他快要掉去的食物接住：“珍惜現在的生活。”
維亞瞬間沒了脾，他嘟嘟囔囔的恰飯：“行吧行吧。”
流落街頭隻為活去的日子雖然早已經遙遠，但沒辦法遺忘。
為是完整的過去造就了完整的他。
…
成為小孩最美的事情大概就是不用做飯也不用洗碗，洛一然端著水果坐在門口——還有灰帥哥切好水果送過來。
挺快樂的。
他們飯吃的晚，結束已經點多了，門外有遠點的地方在放煙花，維亞吐糟還沒點放這麼著急幹什麼。
夏烺路過跟著吐糟：“看這距離是在中心街，那裏不能放煙花吧。”
維亞皺眉：“今年可能也沒人管這事。”
他話音剛落眾人就聽見了警笛的聲音呼嘯而過。
“……”
維亞尷尬：“害，可能是誰家遭小偷了。”
有人噗的出聲，然後很快成一片，洛一然像個小老頭一樣搖搖頭，他慢悠悠的咬著水果——這些人真的，甚是吵鬧。
魔術師走出來看著門口坐成一小團的洛一然，突然有種應該給他端杯茶的感覺，但很快他壓了這種想法——小孩子喝什麼茶，喝牛才對。
於是他轉身去廚房又熱了杯牛端出來。
洛一然臉一變——他原本不討厭牛的，但是如果每被夏烺投喂一杯，段苗苗投喂一杯，袁墨投喂一杯，林葉投喂一杯……誰都會變得討厭牛的。
他深吸口準備拒絕，但魔術師看了眼他：“不想喝？”
洛一然一愣，然後他了自己的臉——原來他表情已經外這麼明顯了嗎？
但好像外也無所謂。
出真實的表情會怎麼樣呢？
並不會怎麼樣。
於是洛一然燦爛道：“不想喝，今都喝兩杯了。”
魔術師對上他臉，然後在他身邊坐：“那我喝。”
洛一然自然的又擠進魔術師懷裏，他從魔術師胸口處探出頭——冬就是想要貼貼啊。
會很暖和。
魔術師巴放他頭頂，他圈著小小一團的洛一然：“你給我取個名字吧。”
從很多年到現在，他終於把這個請求認認真真的說出口了。
洛一然聽著魔術師在吵鬧中仍舊清楚無比的聲音，他閉閉眼：“季洺挺好聽的。”
魔術師沉默了一會，然後他道：“是嗎。”
“一個名字不代表什麼。”洛一然叉了塊蘋果舉起來湊到魔術師嘴邊：“反正我會一直喊你魔術師。”
為愛上他的時候，魔術師就是魔術師。
“但如果你想的話，我還是會給你取一個。”
魔術師挑眉，他低頭：“叫什麼？”
洛一然湊近他耳邊說了個名字。
魔術師愣了，然後他抬眼對上洛一然明亮的眼睛。
洛一然從他懷裏滑了出去，他彎著眼睛：“這是珍貴的意思。”
他頓了，身後客廳光芒明亮，像是在洛一然身上也鋪了一層光，魔術師聽見洛一然說：“你是我珍貴難得的寶物。”
“……”
魔術師似乎是了，他看著麵的洛一然拉著他往客廳中間去——總是這樣。
自己站在光裏，也拉著他往光裏去。
吵鬧竄入他耳朵，光也覆蓋於身上。
魔術師突然很想跟洛一然去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一起去看那繁華之中的車水馬龍。
在熱鬧之中尋一片寂靜的安身之處，未嚐不可。
隻要。
洛一然永遠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