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還是老樣子，謝謝。”段默逸麵帶溫和的笑意路過收銀台，徑直往他平時坐的位子走去。
餐館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少，不過至少有人。
看到心情好像還不錯的段默逸，壯漢驚呆了。
不用壯漢進去通知廚師，廚師主動跑了出來。
兩個人麵對麵坐著，這一次，桌子上除了餐館內置的紙巾盒，什麼都沒有。
“你？想好了？”廚師瞪大了眸子，顯然還有些不可置信。
段默逸斂眉，“是，我想好了。能現在就動手嗎？我想快點回國。”
“……”被譽為變態，自認為也是變態的人，第一次覺得這個世界非常不可思議，“據我所知，那個病人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對。”段默逸大大方方地承認，“可是我以後需要和他有關係。你能保證你提的條件不會泄露出去嗎？”
聞言，變態驕傲地挺直胸膛，“當然能。找我治病的人那麼多，你看你有沒有查到和我有關的半點東西。”
“……”還真沒有查到。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就不再多說什麼。我給你做點吃的，一個小時後，我們先完成第二個條件。”變態喜滋滋地笑。
段默逸任命地點了點頭，“可以。”
第二個條件，不就是陪他睡一次麼……反正都是男的，無所謂。
“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不要親我的嘴，我喜歡女的。我怕你親了我我會吐出來。”
段默逸說話如此不客氣，變態也隻是笑眯眯地答應了。
沒一會兒，壯漢吧早餐端了上來，一切照舊。段默逸沉聲說了聲謝謝，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白粥。
縱然段默逸再冷靜，想得再開，遇到這種事，他難免會心情不好。壯漢看到段默逸的臉色，不是很難看，但還是不好看。
壯漢歎了一口氣，拍了拍段默逸的肩膀，段默逸不解地抬頭，看到壯漢同情的眼神，他嘴角抽了抽，然後聽到壯漢用同情的語氣說，“帥哥，祝你好運。那家夥可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
壯漢說完就走了，段默逸繼續低頭喝粥。吃著吃著，想著待會兒可能發生的事情，段默逸強迫性地把粥喝完。
吃完早餐，段默逸坐在原位玩手機。他的耳朵戴著藍牙耳機，耳機裏，依然無限循環那幾句話。
段默逸，晚安。
段默逸，晚安。
段默逸，晚安。
他還想著以後娶了小兮，他每天晚上都能聽到小兮用嬌嬌軟軟的聲音說晚安。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奢望。
他不能失去手腳，他還要抱小兮，還要陪小兮去玩。他更不能失去眼睛，他還要看著小兮長大，他還要看看他和小兮日後的孩子會長得像誰。
所以，他舍棄了耳朵，舍棄了聽覺。失去了聽覺，他可以學唇語，唇語很容易學。他一樣可以和小兮正常交流。
“跟我來吧。”羸弱的聲音響起，段默逸抬眸看了一眼換了衣服的變態，默默地把手機放回口袋，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