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新娘一直在樓上看好戲的心情。
這日子,就該新娘,她期待。
純看是不能的,不是還作畫?
新娘平時都見今兒要裝小姐嗎?
不是裝,期待才有驚喜,大家就看新娘如何驚豔吧。
霍青嬅和boss進屋,上三樓。
屋裏也都是人,藍高怡、葛家一些親戚。
藍高怡雖然再嫁,其實藍家發嫁也是方便霍青嬅,要不然霍青嬅去葛家、就怕他辦不了。
一樓,堂屋擺了六桌,喝茶,都在賞畫。
今兒中堂畫,就是之子於歸。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更奇的是,今兒中堂畫是一對,不過一半擺在了隔壁藍高旭那兒。
不是隨便擺的。
這邊,桃之夭夭、桃紅柳綠、文王嫁女,文王之化,自家而國,男女以正,婚姻以時,故詩人因所見以起興,而歎其女子之賢,知其必有以宜其室家也。
周代一般在春光明媚桃花盛開的時候姑娘出嫁,真浪漫。
而、有的送嫁很遠,或者、春華秋實。
所以,另一幅是金秋,碩果累累,幾個小孩玩耍。
同樣,藍淩飛幾個小孩了,這宜室宜家、對誰家都是祝願。
這般中堂畫,一般人隻能看了。
果然,要興、要大興、門外一片演奏區。
不是那種打打鬧鬧。區別在於,真正的喜悅。
藍淩曉和女朋友、琴箏合奏,一片的掌聲。
桌席、從這邊擺到藍二舅那邊。
這邊若是主賓,那邊不少藍家的、一些故人,堂上也是新換的畫。
花開的季節,應該青年的藍淩曉與友人下棋,書房、妻子在書寫,老樹下幾個徒弟在辨藥,假山幾個孩子在玩耍。
水邊老人垂釣,畫中至少一百種藥,儼然中醫之家。
一些人,過來辨藥。雖然藥多,一點不亂。
沒有病人、因為不能帶入病氣,或者說,天下無病?一派祥和。
大徒弟一看是學有所成了,小徒弟也是帶著某種虔誠。
哪怕最簡單的草,也能治病,最小的事、莫以善小而不為。
11點半,準時開席。
二樓擺了兩桌。一桌是伴娘陪著新娘。另一桌就是特為席少因此加一些陪客。
霍青嬅不坐新娘那邊,這邊,一群小朋友。
包子就要姑婆抱,姑婆抱著就乖的不得了。
藍平章不和他玩,親戚有小孩來,他還得去陪客呢。
藍家的嫡長孫,從小就培養的,不是一般的小孩玩耍,得將人照顧好。
霍青嬅挺閑的,伴娘這邊也愉快。
沒有塑料花,藍瑸也招待著客人。
小姐姐問:“藍瑸以後考哪兒?”
藍瑸應:“長平大學。曆史係。”
哇!將來準是博士到博導。
葛琪毫不留情:“她若是考長平大學也就曆史係好塞人。”
藍瑸:“你咋知道我考不上?”
葛琪:“那你考數學係試試。不,考物理。”
藍瑸:“我是文科。”
葛琪:“文理不分科多少年了你竟然知道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