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越暗。
火折子就像一點光明。
又像世子隨時會死,冷颼颼的。
這油鋪,隻怕一時也沒什麼人來了。
主要就賣周圍一圈,也不是一家油鋪。世子似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過,這油鋪賣掌櫃啊。
仆婦提著吃的、喝的、藥來,到底是侯府,作起來。
就這兒了,信不信一會兒被子抱來?
不對,蒙塵準備燒油鋪。
掌櫃逼的沒辦法,湊五百兩銀子給、這也奇,一種是要五百兩銀子,一種是賣鋪子。都是五百兩掌櫃當然要鋪子。
手續老奴以後去辦。
牛車晃悠悠,晃到綢緞鋪。
綢緞鋪關了門。
按說綢緞,在蒙陽城,但侯府正好有點門路,所以,這比油鋪賺的還多一點。
綢緞分等級,什麼貢緞,蒙家也用不了,百姓就用各種布。
老奴砰砰砰拍門,街上人都看著,這不是欺人太甚?
這麼鬧綢緞鋪也別想做生意了。
不得不開一扇門,門要麼兩扇,這一扇夥計堵那兒,別人趁機想擠也擠不進去。
霍青嬅過去,拿刀劈。
夥計劈的連滾帶爬:“殺人啊!”
霍青嬅手裏火折子朝布店扔,這若燒起來,騷不輸油鋪。
鋪子裏幾人一塊動手,所以,裏邊不是沒人,是一群躲著。
能逼到刁奴關門躲避,今兒世子也是業績。
衙役過來攔。
霍青嬅呸:“世子的鋪子不能進?有你們一份?以為世子就一條命,你們有幾條命?”
天黑,都點火把了,霍青嬅拿個火把朝裏邊扔。
牛車在門口一堵,你們不想開門,也別出來。
裏邊乒乒乓乓的亂,外邊看不清,也覺得挺熱鬧。
挺過分的,這麼欺負世子。難怪世子給整的快死了,侯府也沒落。
兔子急了咬人,這咬起來,還是挺不錯。
夥計將門板都卸了,依舊被牛車堵著,世子幽幽的盯著。
一群刁奴頭皮發麻,大家也是覺得好欺負才敢,要不然就是奴才。
掌櫃出來,要裝笑臉。
杜劍給他一鞭。
掌櫃躲到夥計後邊,夥計肯定最先炮灰。
掌櫃發威:“你們想怎麼樣?”
霍青嬅:“這綢緞鋪一年至少賺二百兩銀子,用的是侯府的門路,你想買,二千兩銀子,否則燒!”
掌櫃哼:“你燒。”
霍青嬅一個火把,扔到掌櫃頭上。
這準頭,叫炮灰先躲,掌櫃身上比油鋪的還精致,燒的美。
一群按著掌櫃打,潑水的,滅火啊。火滅了,掌櫃就特風騷了。
衣服肯定扒了,頭發燒了,從頭光到腳,腰上竟然一條金腰帶。
夥計也想笑吧?反正不如掌櫃的,都幸災樂禍。
四處、燈籠等,亮,大家覺得蒙塵鬧挺歡快,趕上鬧洞房的節奏。
昨兒世子成親冷冷清清,今兒大家不請自來,人呢就該快快樂樂嘻嘻哈哈。
老奴將金腰帶扒過來,將近二十兩,算銀子得二百兩了。
世子撐腰,老奴去掌櫃屋裏,抱來一堆、純金。
這財神爺手裏拿著金元寶,得三十多兩,想想鋪子給他貪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