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白倒了杯水遞過去,然後問道:“這麼說,剩下的都是沒問題的?”
“多謝王爺。”蘇媚兒喝了口水,說道:“基本沒什麼問題,但有一人屬下看不透。”
“誰?”李夜白問道。
“霍闊台。”蘇媚兒皺眉說道:“此人供詞雖無不妥,但屬下隱隱總覺得哪裏有什麼不對,不過又說不出來,還請王爺定奪。”
“他啊。”李夜白勾起一抹冷笑,“不用理會他,現在我們去看看那些戰俘吧。”
沙雲城,兩千多名戰俘被分開看管,畢竟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也是個大隱患,此時城有百多名戰俘跪在地上,每人身邊站著兩個楚軍士兵,城唯一的演武場被擠得滿滿的,不遠處其他拉哈國戰俘遠遠看著這一幕,眼有恐懼,也有慶幸,還有小小的憤怒。
“無恥騙子!”跪在地上的拉哈國俘虜,有一人見李夜白出來後,憤怒咆哮:“你說過隻要我們放下武器就不殺我們的!你個騙子!”
“楚人無恥!”其他跪在地上的俘虜也開始憤怒的吼了起來,這是他們維護最後那點可憐尊嚴的唯一方式。
“閉嘴!”楚軍士兵用刀鞘狠狠砸在這些人嘴上,頓時牙齒碎了一地,再也說不出話來,隻能低聲哀嚎著。
李夜白看著那些義憤填膺,感覺自己被騙的拉哈國戰俘,沉聲說道:“我是說過降者不殺,可前提是你們手上沒有沾染無辜楚人的血。”
李夜白一眼掃去,看了那個最先咆哮的拉哈國戰俘一眼,緩緩說道:“秦川城破之時,你在城親手殺死我楚軍降兵二十一人,可有此事?”
那人低頭不語,眼滿是慌亂。
李夜白又看向一個四十多歲的拉哈國降兵,沉聲說道:“玄武三年,你在我北漠邊境殺死楚國百姓十人,其包括七個孩子,對嗎?”
李夜白又看向一個四十來歲的拉哈國戰俘,喝道:“同樣是玄武三年,被你糟蹋的楚國女子不下十五人,我說的對嗎?”
那些跪在地上的拉哈國俘虜臉色全都變了,低頭不語。一旁的蘇媚兒也震驚的看著李夜白,這些她們戰俘堂審問的都沒有李夜白知道的詳細。
李夜白平複了下心情,然後指著不遠處的霍闊台,大聲問道:“你說,這些人該不該殺?”
霍闊台臉色變幻幾次後,抬頭大聲回答道:“該殺!”
李夜白又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拉哈國戰俘,冷聲笑道:“聽見了嗎?連你們自己人都覺得你們該殺啊,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一個跪在地上的戰俘扭頭怒視著霍闊台:“無恥敗類!我拉哈國沒有你這種叛徒!”
“閉嘴!”一個楚國士兵用刀鞘狠狠砸在了說話人的嘴巴上,竟然直接將人砸暈了過去,剛剛李夜白的話他們都聽得清清楚楚,所有楚軍心裏都憋了一口氣,此時動手怎會手下留情?
李夜白看著跪在地上的拉哈國戰俘,沉聲說道:“不殺你們,如何對得起慘死在你們手上的楚人?”
“不殺你們,吾心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