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救生圈忘了拿下來了。”
謝辰嚴肅的表情鬆動了一下。
下一秒沈清說:“萬一我溺水了,你記得要救我。”
那一整天,沈清都不明白謝辰為何看起來有點奇怪,比往常更沉默,在泳池裏跟著她,又遠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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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窩在卷成團的被褥裏,從回憶裏脫身,瞧著眼前的謝辰,說出虎狼之詞。
“謝辰,老實說,你那個時候對我有非分之想嗎?”
果不其然,麵前的謝辰怔了怔,沈清的眼睛像自帶了顯微鏡,不放過他麵上一絲一毫的變化。
喉結的高低變動,眼神的變換。
謝辰右腳邊還是整理到一半的行李箱,裏麵赫然躺著她的衣物,從外衣到內衣,大剌剌地在那,沒有隱藏。
他一語不發,房間裏安靜得令人不適。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沈清用食指戳了戳他肩到胸的中間位置,發覺觸感挺好,又戳了幾下,“好啊謝辰你,瞞得夠久的。”
“沒有。”
謝辰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腕,一雙如墨的眼睛像老鷹鎖定獵物,看向她,不容她逃避。
是沒有嗎?
或許是不敢。
他那時的身份是枷鎖,也是責任。縱使他有,也會化為沒有。
但此一時彼一時,他和她的關係悄然發生了變化,有些規則他已不必遵守,有些念想也不必隱藏。
他的目光錮住沈清想要閃躲的眼神,微敞的領口露出他有些許泛紅的皮膚。
此時此刻他隻穿著一件單衣,袖口被他卷起在手肘處以方便整理東西,卻無意中拉緊了布料。
這些年他做過的身材管理很有效果,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此刻若隱若現的肌肉就在沈清的眼前晃動。
沈清幹燥的唇嗓有些疼,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咬著下唇潤濕嘴角,努力不去看擺在眼前的誘惑。
“沒有就沒有……我魅力不足行了吧。”她偷偷上挑著眼看他嚴肅的神情,“你不用這麼嚴肅嘛。”
沈清的另一隻胳膊被她自己包在了被褥中,此刻動彈不得,唯一能活動的手又被掌握在謝辰手裏,毫無反抗之力。
她很識時務地慫了。
謝辰這樣的表情,看上去可容不得開玩笑。
“誰說的?”謝辰道。
她愣了下:“說什麼?”
謝辰的視線落在她泛著晶瑩剔透的光的唇上,挪開。
“誰說的你魅力不足?”
“我……還不是因為你說你對我沒有非——唔!”
少頃,謝辰的身軀一靠近,她的唇瓣被咬住了,力道卻不重。
像是在懲罰她對自己的懷疑,又或者是對他的懷疑。
沈清的手被折在他胸膛前,身體動彈不得,仿佛隻能接受他來吻自己,失去了主導權。
謝辰的右手扶住了她從被褥中伸出的後頸,慢慢移動到她的後腦勺,輕鬆掌握,輕鬆撬開她緊閉的雙唇。
不費吹灰之力,就擊潰了她的防線。
沈清開始忘我地沉溺在他的親吻中,迷失地開始輕輕舔舐他。
她親手包好的被褥成了鎖住自己的工具,迫使她停留在原地,無處可逃。
但這卻讓她有了獨特的感受,她身體的悸動完完全全被掩藏在被褥中,他看不見。
“謝辰……你耍賴。”她小聲嘟囔,額頭和謝辰的緊貼在一起。
輕輕的笑聲從謝辰的唇間溢出:“我怎麼耍賴了?”
“我動不了,你居然趁這個時候親我。”她控訴道。
“是誰讓你動彈不了的?”謝辰反問她,手掌心輕輕揉著她日常會感到酸痛的肩頸。
沈清啞口無言,是她自己。
麵對她的沉默,謝辰開口了:“此時此刻,我對你有非分之想。”
嗡一下。
沈清腦海裏警鈴大作。
上揚的視線落進謝辰眼底。
他不會是說真的吧?
對著一個飯團卷有非分之想?
作者有話要說: 十一月冰島的夜很長,不急不急。: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