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劇播出的時候, 沈清還是和從前一樣配合劇組上一些節目做宣傳,也有在微博上出現過。
幾個月的時間裏,沈清隻發過一條微博, 是她在冰島的自拍, 而發出的時間是實際上去的一個月後。
底下的評論幾乎都在誇讚風景美人也美。
除此之外,她在大眾麵前露麵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 每次露麵的時間也很短,幾乎是打了一個照麵就消失了。
她不出來, 這期間有關於她的討論自然也就減少一些,但當新劇播出後, 她又成了焦點。
畢竟她這樣性格、顏值和身份的人在娛樂圈少有,無論是誇讚還是抹黑都格外多, 她是新奇的存在。
女性群像戲, 三個女演員,沈清是其中知名度最高的, 但也是出道時間最短的, 不過三人相處得很好。另外二位都是成熟穩重型, 走的低調路線。
跟著劇組出席完一個活動,三個人站成一排接受媒體的采訪,沈清站在右側舉著話筒,雪白的肩上披著一件西裝外套加以保暖。
今天她穿了一件鵝黃色的長裙,顏色鮮豔,十分跳脫,吸引眼球。
采訪一開始, 媒體記者們的問題就像約好了似的全部轟向沈清。
記者:“沈清,你今年很少有營業,微博發得也很少, 粉絲們都說很想你,可不可以和我們說說這段時間你都在做什麼?”
沈清的指尖不緊不慢地玩著話筒上的牌子,下唇微微頂起,一邊思考一邊牽起唇角微笑:“旅遊和宅家。”
多的也沒必要再說。
記者:“是冰島嗎?你在微博有分享照片。”
沈清側了側頭:“嗯,很美。”
劉婷在旁示意記者們問點和劇相關的問題,暫時拒絕回答這些和私生活相關的問題。
記者們這才拿出準備好的劇情相關問題,雨露均沾地問了三個人。
過了一會兒,記者問三人:“在劇中你們三人的感情觀各不相同,可以說說你們現實裏的感情觀和擇偶觀嗎?沈清,你在劇中是個談戀愛卻不結婚的不婚族,想問問你現實也是這樣的想法嗎?”
沈清抬眸凝滯了一會兒,一頭烏黑的大波浪卷和紅唇襯出她在鏡頭下發光的膚色,半晌,她搖了搖頭。
“我不喜歡用什麼族來定義自己。結婚這個問題,在每個人身上的情況都不同,沒有一套公式可以任所有人套用。所以努力學會鑒別對方值不值得以及自己對他的情感到底有多深,是很重要的。合適,那麼結與不結,在你們的討論之間。不合適,我會選擇不結,不勉強。選擇是自由的。”
忽然黑壓壓的一片人群中,一個身材嬌小的記者眼尖地發現了沈清中指上的鑽戒。
這年頭戴戒指不稀奇,戴在有特殊意義的中指和無名指上也不稀奇,一切都可以隻是裝飾。
但是明星這麼戴有時會怕引起誤會,而當此人是沈清時,就不像是誤會了,畢竟所有人都記得她和「與木」的謝辰是公開過的戀愛關係。
“請問你手上的戒指是代表你已經訂婚了嗎?”
聞言,順著向提問者的方向看了一眼,低頭將視線落在戒指上,在頂燈和閃光燈中,它很閃耀。
“是。”她抬頭道,笑容毫不掩飾地展示著她的歡喜。
“這麼說你覺得對方是那個對的人?”
沈清展顏:“自然,否則我怎麼會要和他結婚?”
沈清和謝辰婚事將近的信息傳開,眾人對這對金童玉女的好奇心漲到最高。
網友a:「果然門當戶對才會結婚啊,你看看娛樂圈這些公開戀情的,有幾對走到結婚的?」
網友b:「但結婚畢竟不等於白頭到老,說不定是兩家的事業上有合作才結的呢,互利。傳說中的商業聯姻。」
網友c:「我和你們不一樣,我不好奇這些。我隻想看他們兩個上一檔情侶綜藝,說說他們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相戀的,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網友d:「附議!」
……
一時間祝福和好奇的聲音齊飛。
-
跟組宣傳的這段時間,沈清大多住在謝辰的家中,一來是方便,二來是可以用夜晚的時間彌補兩人因為各自的工作而錯過的白天。
在所有宣傳終於告一段落後,許久沒有回沈家的沈清和謝辰驅車回去。
車子經過家門口的僻靜路段時,沈清忽然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喊停。
她側身搖下車窗,探出頭安靜地看著沈家隔壁的房子。
謝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房屋的外側有些眼熟,但又有些陌生的違和。
當謝辰還在努力在忽然短路的大腦中尋找這家的信息時,沈清已經幫他解決了這個疑問。
“你家,翻新了?”
她看著院頭上伸出來的枝椏,結著花骨朵和小小的橙紅果子。蔓延在牆垣上的爬牆虎被修剪了一些,牆角和門前的雜草也被拔去,房子多年存在的蕭瑟和荒蕪感頃刻消失。看上去有生氣多了。
沈清想起小時候從山的高處往下俯瞰時看到的景象,若是庭院裏的植物重新得到了照顧,想必不久以後就會恢複繁盛,又是中式園林的典範。
謝辰看著那高高的院牆,未置一詞。
他有很久沒有讓自己去想這裏了,於他來說,這裏居住的時間遠遠不如在沈家的,從他小時候的記憶功能差不多完全起,他似乎就沒有在這個家住過幾日。
沈清則不同,她小時候好奇那裏的景象,時不時會注意,而長大之後在等一個人出現在裏麵,從太平洋彼岸回來。她對謝家投注的關注比謝辰還要多。
謝辰:“看起來是。”
沈清回過頭:“你沒有和你爸爸聯係?”
謝辰:“有。”
“說什麼了?”
“節假日時的一句問候。”
算是列表不熟悉的朋友也會做的程度。
沈清努努嘴,聳了下肩點評:“你們父子倆真是很傲嬌誒,不管是誰,先低個頭,問題早就能解決了。”
她教育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謝辰低笑:“我怎麼從不見你低頭。”
沈清嗆了嗆:“我不一樣,你自己說的會讓著我。”
謝辰舉起雙手,掌心朝著沈清的一方:“好,好。”
車駛進沈家的車庫,停好車從車庫的門直達一樓玄關,繞過一個轉角,謝宇居然正坐在沙發上和沈家父母聊得正歡。
沈清偷笑,剛說這事呢,台階這不就來了。
她扔了包,踏著拖鞋奔挪到沙發邊,撲到席晴晴的懷中,枕著母親的肩頭問:“謝伯伯來了怎麼不先告訴我一下?”
席晴晴笑她:“告訴你做什麼?”
“穿得再討喜一點啊。”
畢竟再怎麼說這也是謝辰的父親,不過她這麼說倒不是為了討好,隻是想柔和謝辰和謝宇之間的冰川。
“你呀你,別貧了,”席晴晴用食指頂住沈清的額頭,使勁推開她,“你們都打算要結婚了,我們兩方不得坐下來好好聊聊啊?”
原來是為結婚的事。
沈清瞬間變乖,正襟危坐地拉過一旁像座山一樣杵著的謝辰坐到身邊,笑眯眯問:“聊什麼了?”
席晴晴:“說你以後可能要給謝辰添麻煩了。”
沈清癟嘴:“什麼添麻煩,我哪有。我們是互幫互助,是吧謝辰?”
一旁的謝辰笑而不語,被沈清碰了碰肩,道:“是。”
沈南插科打諢地不知從哪兒走過來,嘴裏不停:“添麻煩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她都給謝辰添了二十多年的麻煩了,還差以後幾十年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