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他們怎麼尋找就是找不著。
她已經沒臉回去見老爺了,隻能以死謝罪。
她一人慢慢走近河水中,一步兩步朝著前麵走去,眼見著河水就要淹沒她的頭。
岸上有誰驚呼一聲,“撲咚”,有誰緊跟著跳進水裏,一把抓住她。
“你放開我,嗚嗚,我不想活了。”趙懷玲哭著淒慘。
“要跳離遠點跳,莫當著王爺出行的路。”救她上來的人脾氣也不好,朝她吼了一聲。
趙懷玲被吼的一愣,感情這不是來救她的。
“你是誰,幹嘛要欺負她?”吳越從人群中擠進來,看著一個男子吼著趙懷玲,又見著趙懷玲身上濕噠噠的,以為受了欺負,脾氣很衝的說道。
他們幾人為了尋顧傾之,這大半年也已經很熟,早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家人朋友。
“管好你姐,以後投河不好選人多的地方。”對方雙手抱胸,語氣也不好。
“他不是我弟弟。”趙懷玲趕緊擺手。
“這是弟弟的問題嗎?”吳越氣急,“那人剛剛說你投河?”
趙懷玲的脖子一縮,嘴中呢喃了半天,“我……就,想我們家小姐了。”
“你想她,你就往河裏跑啊,沒準她在天上了,你咋不上天了。”吳越小嘴吧嗒吧嗒,把趙懷玲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眼淚在框框裏打轉。
吳剛跟顧大顧二他們也尋了過來,趙懷玲突然一個人不見,他們趕緊急著尋人,看著渡口人圍了一圈,走過來一看,吳越正訓著趙懷玲。
“冬鷹,外麵在吵什麼了?”一輛馬車內傳來男子威嚴的說話聲。
剛剛還在抱胸的人,趕緊恭敬上前把事情始末說了一番,簾子微微晃動,露出一張三十歲男子的臉,麵白臉長,看了看趙懷玲他們,對著跟前男子吩咐了兩句:“讓他們不要鬧事,船馬上就來了,莫要驚著後麵的人。”
“是。”車冬鷹上前攆人。
吳越正心情不好了,瞧著剛剛那人又回來趕他們離開,:“這地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讓我們離開。”
車冬鷹不是一個廢話的人,既然對方不願意走,隻好他動手。
手剛剛伸出去,就被另外一隻手攔住。
對方的手勁大的嚇人,他竟然掙脫不開,頓時抬頭看人,一個高大的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他:“我們很感謝你救了人,隻是我弟弟身子向來不好,還請手下留情。”
車冬鷹臉色瞬間都變了,這個男人給人的壓迫力太大,他卸了力氣,讓手垂下來,算是回答了吳剛的話。
吳剛這才鬆開手,拍了拍吳越的頭頂,低頭對著不知所措的趙懷玲說道:“小姐她或許遇到了麻煩,但總歸不會有事,隻是我們暫時還未遇到她罷了。”
“真的嗎?”趙懷玲淚眼汪汪的看著他。
“恩。”他輕輕點了點頭,隨即又說道:“起來,回去換身衣服,我們在離陽渡尋幾天,若是尋不到,我們就去黎崖。”
“我們不是去過黎崖嗎?”趙懷玲聽話的站起來不解的問道。
“她是個熱鬧人,沒準會去的。”這話,他是對趙懷玲說的,同時也是對顧大顧二說的,更是對他自己說的。
甘南皆知,花祭今年在黎崖舉辦,如果顧傾之真的在甘南內,以著她的性子,怎麼也會來瞧瞧熱鬧。
怕就怕,她在的地方,根本不知道有花祭這事。
當他們從一輛馬車邊經過時,風吹動車簾,帶起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