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開玩笑。”冥王收斂的笑意,頗認真的回答。
顧傾之盯著他的眼睛,竟看不透他這話的真假,心中毛毛的,隻好求饒:“大哥,我錯了,你說該怎麼招吧?”
“顧傾之,你怕了?”
“怕到是談不上,我主意怕你吃虧,我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事到如今,她依然死鴨子嘴硬,“你說我都成過親了,再跟你成親,就屬於二婚,而你一看就是頭婚,多虧啊,對不對。”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更何況……”說著視線順著臉朝著胸的方向移動。
顧傾之強忍翻白眼的衝動,在她心中清月是那個清風明月般的男子,把白瑤可迷的團團轉,現在耍起流氓,讓她這麼覺得不適應了?
“哎呀,冥王,你這小兩口要打情罵俏,也要看著地方,這還有很多姑娘沒成親了。”某人頗能說的上話的大娘拿著一塊錦帕捂著嘴笑眯眯的打趣道。
“那我就先把人帶走了。”
冥王就這樣摟著她的腰,在眾人欣慰的目光中離開。
這邊人剛走,那邊傻子衝了出來:“爹,我媳婦了?”
還沒走的人,又全部把視線集中到了葉風流臉上,他們差點忘了,葉家今天是來辦喜事的,新娘子沒了,這事怕也辦不下去了。
葉風流雖說當初見著美人,也不管是不是鄭家小姐,但是現在他更氣鄭家的人,竟然敢耍他,讓他成為一個笑話,鄭家就等著他的報複吧。
“爹,我媳婦了?”傻子見著葉風流不理他的,拔高了嗓子嚷道。
“麟兒乖,我會讓鄭家重新給你把媳婦送來。”葉風流哄道。
轎子裏。
顧傾之跟冥王兩人並排而坐,此刻再無外人,顧傾之也沒了顧慮,“我隻知你是風靈館的清月,未想你還是黑縣的冥王,你瞞的可夠深的。”
“你並沒有問過,我何來瞞之說?”他懶洋洋的靠在轎子一側,斜眼看著顧傾之。
“那你應該也不叫清月吧?”顧傾之問道。
他點頭,這事沒必要瞞她,黑縣裏頭都知道他的大名,“我姓上官,名清影。”
“上官清影,好名字。”她笑的眉眼彎彎,突然覺得她給顧三取名字取的太順便了,就顧三那種長相,至少要取一個文雅的名字。
想到顧三,她突然扭過身子,一把抓住上官清影的手:“哈哈,還請你再幫點小忙,我相信此事對你來說小事一樁。”
“是嗎?”上官清影挑高著眉答的一點都不走心。
“恩恩,就是想請你幫我找幾個人,他們是跟我一起來的,但是我被迷暈後,大家就分開了,看你身份,這樣的事應該是舉手之勞吧。”她對他捧著高帽。
上官清影點頭,的確小事一樁,“可我憑什麼幫你?”
顧傾之一噎,想了想,“不白幫,日後等我回家,定重謝。”
“奧~,那你怎麼謝?用錢謝?”上官清影反問道。
“那你想怎麼謝?”她一向很大方,隻要不強人所難,能辦到她一定給辦到。
“其實我很好奇,你這大半年到底在何方,竟然所有人都沒找到你。”他並沒有接著她的話,反而問了一句別的。
“說來話長,此事容我以後慢慢給你講,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大半年有沒有發生其他的事?”
“比如?”
“額?比如……白,某人到底是生是死?”話在嘴邊,她並沒將白修然的名字說出來,當初就是聽說白修然遭遇不測,她才過來看看,沒想到自己發生了一係列的事。
結果白修然的事,她也沒顧上。
上官清影了然一笑,“死了。”
白修然跟顧傾之一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生生沒了消息,可是如今顧傾之都能坐在他旁邊,誰敢說白修然不是好好活著?
可他偏偏卻說白修然死了,就想看看顧傾之的表情變化。
“哎。”
顧傾之歎了一口氣,臉上談不上傷心或難過,帶著點惋惜的神情:“可惜了。”
上官清影剛想再說點什麼,抬轎的人喊著冥殿到了,外麵劈裏啪啦一陣鞭炮聲。
顧傾之掀開簾子一看,趕緊放下,一臉的黑線瞧著上官清影:“你家也有喜事?”
“你說了。”此時此刻了,他還是說話不正經。
顧傾之這下可急了,“我可以給你當伴娘,但是新娘就免了。”
“可剛剛誰說的,千裏昭昭來尋我,說是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的,我若不娶你,豈不是成了一個薄情寡義之人?”上官清影含笑看著她。
顧傾之臉上不顯,心中懊惱,這人感情是在這等著她了。
外麵一群人喜氣洋洋要給她辦喜事,她是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
若是出去說,剛剛那些話是她編的,估計那群人能拿刀砍了她。
“親,給條活路走唄?”
她可憐巴巴的瞧著上官清影,枉她自詡聰明,這會是聰明反被聰明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