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姐,你這是要去哪?”陶小花好奇的問道,陶二哥都還沒找到,這麼危險的時候,她怎麼一個人獨自走在前麵。
“我心情不好,走走,你們不要跟。”
她現在的心情糟糕透了,語氣也不好,吳剛跟顧大他們果然沒有跟著。
陶小花急了,這些人是不是傻,怎麼讓不跟就不跟了。
“寶寶,我們陪著之之姐。”陶小花拉著田寶寶說道。
“你們也不許去。”顧大攔著他們。
“憑什麼?”陶小花怒了。
“礙事。”顧大一向言簡意賅。
陶小花給氣的,好在田寶寶拉著她,不然就想揍人了。
街的兩旁,花香四溢,退去白日的喧嘩,獨留一地的寂寞。
她從巷子頭慢慢渡到巷子尾,風徐徐吹來,黑發在空中飛舞,紅裙被風吹起一層一層的漣漪,除了少許的行人好奇的看過來,誰都沒有注意到她。
等到人越來越稀少,周圍也越來越安靜,有一人詭異的跟在她的後麵。
一堵牆擋住了她的路,顧傾之折身,準備回去。
“桀桀~!”
恐怖的笑聲慢慢逼近,“顧傾之,你死定了。”
“是嗎?”
顧傾之反而並不驚慌,靜靜看著逼近的人,陰影下的人攥著一把匕首,帶著仇恨的光芒,他一定要報仇。
“顧傾之,去死吧……啊……”陶二話還沒完,整個人吃痛跌倒在地。
吳剛跟顧大如同鬼魅般,站在他的身後。
“你們來了。”顧傾之似乎並不意外他們的出現。
其實顧傾之說一個人走走,他們兩人就明白是什麼意思,兩人果斷的跟著後麵保護著她,等著魚兒上鉤。
果不其然,有人沉不住氣,鬼鬼祟祟的跟了上去。
“主子,這人怎麼處置?”
顧大剛剛那一掌下的非常重,當然吳剛的那一腳更重。
“陶二。”顧傾之撿起滑到腳邊的匕首,看著地上的男子:“你跟你爹果然都沒有長記性。”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俺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陶二憤恨道。
“嘖,跟你爹的話一模一樣,你們哪來的自信會傷到我,莫說人,即使鬼,我也能請人收了你們。”她邊說著,邊彈了彈匕首的背麵。
……
房間內。
大夫正緊張的剪掉傷口一圈的布料,傷口太深,旁邊的血漬幹了,皮膚粘著布料,如果強行撕下來,隻會讓傷口再次加深。
阿修米雅站在門口的地方。
又是同樣的場景,她救下白修然的時候,她也是這般在門口等待著,那時候,他生死未卜,隻能焦急的等待……
“他……怎麼樣了?”顧傾之趕回去的時候,見著阿修米雅在門口,遲疑的問道。
“你應該問他死了沒有。”阿修米雅看顧傾之是哪都不順眼,語氣很衝的說道。
顧傾之也不自討沒趣,準備進屋去看。
阿修米雅攔著不讓她進去,“顧傾之,你憑什麼進去?白修然如今這個樣子,全是你害的,你有臉去見他嗎?”
顧傾之:“我今天不想吵架,麻煩讓讓。”
“顧傾之,就你這現在樣子最討厭,你和他都沒有關係了,他早就已經休了你,你為什麼還有死皮賴臉的纏著他。”阿修米雅氣憤道。
顧傾之聽著好笑:“這位小姐,我跟他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說。”
外人這兩個字,她咬的特別重,也特別清晰。
阿修米雅脹的臉通紅,“我是不該管,但也容不得你欺負他。你是不是見著他失憶,什麼都不記得,想要與他和好。”
顧傾之無奈,她哪點看出她與他想和好?
而且,她什麼時候欺負過他?
她無奈,隻能任著阿修米雅在一旁暴跳如雷的訓她。
良久後。
“顧傾之,你知道嗎?”
一通發泄後,阿修米雅突然頹廢下來,帶著無言的悲傷:“我真羨慕你。”
哈,羨慕她什麼?顧傾之實在不懂她話的意思。
“你沒有看見白修然那時的傷勢,整個人渾身是血,大夫都說他熬不過三天,我整整守了他三天,他口裏不停的念叨著你的名字,傾之,傾之……一遍又一遍的念著,我心裏真的嫉妒的要命,被這樣的他心心念念的人,為什麼不是我。”
阿修米雅娓娓敘來,顧傾之沉默,腦子裏更加亂了。
“嗬,後來他竟然醒了,我幸喜若狂,上神的憐憫,他竟然忘記一切,我以為這是給我機會,我更加細心的照顧他,想著,他總該會喜歡上我的,可你知道嗎,我給他取的留白,他反而讓自己姓顧,他說他叫顧留白,你說他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