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懷玲兩眼簡直崇拜的看著自家姑爺,吃了一餐飯,竟然做這麼多事。
她家小姐貌似吃一頓飯,啥事沒做,醉醺醺的回來。
秦雁兒站不遠地方,心情複雜,他真的失憶嗎?
或許真的失憶吧。
不然那麼低調內斂的一個人怎麼做出如此高調的事?
顧憐兒因有著身孕,江邊風大,身上裹著一件披風,旁邊伺候的小丫頭正小聲說什麼,瞧著像告狀,說著正精彩,吳越不知道什麼時候挪旁邊,拉著顧二嚷道:“顧二,咱可是有良心的人,可不能做那忘恩負義的主,一路上好吃好喝的伺候著,臨了臨了,竟落得各種不適,嘖嘖……”
吳越那嗓子一開,眾人全聽見。
顧憐兒臉色一變,身形晃了一晃,所幸伺候的丫頭扶住,各種不服氣的說道:“怎麼,我又沒說錯,你們就是欺負我家少夫人一個人在外,沒人照應,就各種欺負她。”
趙懷玲一聽這話,不依了,“你咋說話的,誰欺負她了,她住的比我們家小姐住的還好,吃的都單獨弄一份,你還想咋滴?”
要不是顧憐兒是一個孕婦,哪能每天各種湯湯水水的給她補,她家小姐都沒這待遇,有時候還啃幹糧,這事讓老爺知道,還不得心疼死,她家小姐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苦。
他們剛從香陵出來的時候,帶著廚師,沒想到後來山賊劫道的時候,人走散,不然也能給小姐改善夥食。
“哼,我都瞧見了,今早你們家小姐吃的可是燕窩,我們家少夫人吃的可是白粥。”顧憐兒身邊的丫環氣憤說道。
少夫人就是心底太善良,由著這些人欺負,她可沒這麼好欺負,小丫頭暗想道。
“哈?你那隻眼睛看見我家小姐吃燕窩了?”趙懷玲一臉的殺氣騰騰。
小丫頭指著吳越,“他說的。”
眾人將視線看向他,吳越一撇嘴,“啊,早上某人問我端的什麼,我說是燕窩。”他就瞧不上顧憐兒身邊趾高氣昂的小丫頭,特意說的氣話,未想人卻當真。
“你看,他就說……”
“夠了,春花。”顧憐兒嗬斥道,在小丫頭委屈的閉嘴後,她這才朝著顧傾之看過去:“傾之姐,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
“無礙,既然季夫人想吃燕窩,下次就讓人燉一盅,反正季大人說了,你這一路的費用,回去後,他會還我的。”顧傾之微微一笑,絲毫不在意道。
扶著白修然上了船。
她可不是聖母白蓮花,得到什麼,總要還回去什麼。
顧憐兒想了想,她這一路的參湯,各種名貴補品,貌似都不便宜……
小丫頭趁著人上船還想再繼續說點什麼,卻被顧憐兒摔開她的手,一人朝前走去,嚇的她趕緊上前去攙扶,少夫人要萬一發生點什麼,她回去都不好交代。
等全部上了船,風帆揚起,船朝著前方行去……
五天後。
江麵平靜無波,天氣又好,顧傾之拉著白修然坐在船尾釣魚,昨日白修然釣了一條大魚,結果她連個小魚苗都未撈上來,氣的她指著江麵罵那些魚見色上鉤。
就她這種幼稚行為,別說吳剛,就連趙懷玲都看不下去。
今天,秦雁兒不知何時也擺上一個魚竿,線頭一動,她一提,一條巴掌大的銀色小魚落在甲板上。
顧憐兒有身孕,忌殺生,沒敢釣魚,倒是那位大夫張誌成也興致勃勃的湊一塊釣魚,手氣好的沒話說,一尾接著一尾的上來,趙懷玲都看愣了,好歹給了張誌成一個好臉色,問著釣魚秘籍。
張誌成一見趙懷玲肯搭理他,立馬屁顛屁顛的給講他釣魚的技巧。
旁邊一根魚鉤也放下,吳剛木著一張臉,看著河麵……
趙懷玲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吳大哥,你也準備釣魚?”
“嗯。”簡短的語氣,後默了半響,“我這還有一個魚鉤,你要試試嗎?”
吳越望天翻白眼,他這個動作越發熟練,果然哥大留不住,以前他哥不管做什麼都會給他留一份的,現在是把他忘的一幹二淨。
趙懷玲倒是樂顛顛的湊過去,拿著魚竿,好奇的問東問西……
張誌成見著人被拐走,氣的想拿銀針紮人,奈何武力不是對手,隻能忍了。
“啊,小姐,小姐。”趙懷玲不知道發現什麼,也顧不得釣魚,蹦起來就拉著顧傾之到一邊,“你快看,你快看。”
顧傾之莫名,瞧著不遠處的船,這幾天他們也碰到幾條船,沒什麼稀奇的。
“不是,小姐,你看,船上好像有小孩子?”趙懷玲指著一邊急道。
船上有小孩子意外嗎?他們船上還有孕婦了。
顧傾之沒當一回事的瞧了瞧,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她就瞧見對麵船上有個男人似乎在教訓一個孩子,額,不對,又出現一個孩子,好像還有一個孩子……
顧傾之頓時瞪大了眼睛,男人手上拉扯著的一個孩子,她怎麼瞧著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