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赴宴(2 / 2)

霍香雪眼中閃過譏諷,世上的男人都是膚淺,看見長的美的女子總愛獻殷勤。

“二皇子真是折煞南君,我自是不敢在六王妃麵前稱大,六王妃的才名,南君一直聽人誇讚,在香陵誰人不識霍家小姐之名,才貌出眾,琴藝了得,一手丹青更是出神入化。”南君認真說道。

她們這種人自是練就一雙察言觀色的眼,一張嘴更是能言善辯,她這番肺腑之言,自是讓霍香雪舒坦很多,她本心氣高,不願與這種風塵女子做比較,但是誰不愛聽別人的恭維。

陳飛騰對眼前這個聰明的女子再次刮目相看,能準確無誤的說出對方的名諱,除了明銳的洞察力,也要有足夠的聰慧。

“說到丹青,南君姑娘應該見見另外一個人。”趙慶陽接過話,“她的畫構思精巧,也很有意思,給人視覺很大的衝擊力,從沒想到畫還能如此作。”

他這番話,瞬間引起南君的興趣,能被一個王爺大肆讚揚的,可見畫的不錯。

南君:“不知是何許人也?”

“主子,顧家小姐到了。”下人上前小聲說道。

趙慶陽一聽樂了,“說曹操,曹操到。”

南君有些意外,但也意料之中,豐城時,顧傾之石橋論詩,那嘴中不斷吐出的絕句,當真讓她佩服,雖說她感覺那些詩,不像是顧傾之自己想的。

各種題材的詩,對方信手拈來就能說出一首詩,不曾有一絲的停頓,就足以證明對方文學功底深厚,光這就令她側目。

今日又聽說到對方擅畫,好像也在理所當然中。

顧傾之一人在前麵走的輕快,吳剛跟顧大一左一右相隔不遠。

亭子中的眾人,也瞧見她過來。

花團錦簇的綢緞長裙,加上滿頭的金鳳玉釵,遠遠瞧去,就知道是個有錢人。

南君瞧著她那打扮,啞然失笑,這風格真是閃瞎眾人的眼。

她雖與顧傾之接觸短短幾天,但是印象中的女子,穿著偏素淨,襯著她的臉,更顯得清麗如蓮。

可今個,把一身的富貴穿在身上,瞧著有些礙眼。

陳飛騰也瞧著走來的人,笑的高深莫測,顧家這位小姐還真有意思。

“顧小姐,今日這身裝扮,還真是……”六王爺趙慶陽努力來找詞形容。

“是不是覺得特別雍容華貴。”顧傾之喜滋滋的把話接過去,“我一瞧是二皇子給我送的帖子,立馬讓人給我找了一件,特別能襯托我身份的衣服。”

這話沒毛病,顧家不就是錢多麼,這一身瞧著是挺像一個腹內草包的暴發戶。

她把這身衣服穿出來的時候,趙懷玲簡直沒眼看,好心勸了幾回,“小姐,咱要不再換一身吧?”

她哪能換,好不容易找著這麼一件寶貝,理所當然的要穿著。

亭子裏眾人聽著她的話,見著她一臉驕傲的模樣,集體沉默……

說她故意的吧,可她頭發梳著當下最流行的發髻,胭脂水粉將麵容塗抹的格外精致,身上帶的,頭上插的,每件都是名貴品,光她這一身行頭,少不得值個千兒八百兩。

隻能說她品味太獨特。

等著他們都落座,府中的婢女端著水果點心過來,涼亭外側,已有琴娘開始彈琴,舞女們站在水榭台邊翩翩起舞……

“瞧著顧小姐氣色不錯,想必在外半年並無大礙。”趙明清說道。

在場人都知道顧傾之失蹤有大半年之久,開始傳言滿天飛,說是顧家的小姐隻怕早已遭遇不測,未想,人又活蹦亂跳的出現。

不知該說她福大命大,還是說她運氣特別差,出了香陵城,都不安生。

“沒辦法,我爹說生我時,有一老道為我算了一卦,一生富貴命,能活到八十八。”她信口胡說道,繼而笑眯眯的瞧著南君:“南君姑娘,我們又見麵了。”

“是。”南君點頭,的確是又見麵,原來二皇子讓她見的人是顧傾之,真沒想到。

“南君姑娘說是來香陵尋人,原來是二皇子,難怪不肯說名諱。”顧傾之吃吃一笑,挪揄道。

“顧小姐誤會了,我可不是南君姑娘要尋的人。”趙明清撇清幹係。

“南君可沒有這個福氣,我與二皇子有過數麵之緣,隻是昨日進城恰好遇上,而我尋的人實在是不知道對方名諱,隻知他在香陵。”南君雖笑著解釋一番,但眼中藏著落寞,這麼多年再未遇上,隻怕很難再見到。

“不知道是男?是女?”顧傾之一臉的八卦模樣,能被一個大美女心心念念的人,想來應該是男人,隻是不知道是何方神聖,能得她的掛念。

在場眾人其實都很關心這個問題,可是誰都沒有向她那樣冒然問出來。

南君低頭一笑,仿若春花開,“男女重要嗎?”她求的隻是見上一麵。

怎麼不重要,太重要,顧傾之心裏不斷吐槽,她有預感南君尋的人鐵定不是親人朋友,也不是女的,肯定就是一個男的。

不要問她為什麼這麼認為。

女人的直覺準起來,比天橋擺攤算卦的都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