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如聽聞,臉色微僵,緊張看一眼顧傾之。
“也對。”顧傾之竟然符合:“既然隻要求帶家眷,就應該把身邊的那些丫環仆人放家裏,這一個個帶的過來,也不知道帶沒帶腦子。”
原本準備嘲諷她的人一噎,一口氣堵心中,這算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嗎?
作為官家夫人,誰不是身邊帶著幾個丫環仆人過來。
蔣思如這才臉色緩和,強忍著笑意,還真是顧傾之,一點都不會吃虧。
“顧小姐,今日也過來賞荷?”陳飛騰踱著步子過來打招呼,他今天也把他那位新夫人帶過來,女子長的不錯,大眼小臉,就是品味跟顧傾之有的一拚,也是穿的極為花哨,不過她是沒有顧傾之的財大氣粗,身上掛的飾品抵不上顧傾之滿身的金晃晃。
“老爺,這位就是方圓口中的顧小姐嗎?”女子嬌滴滴的撒嬌道。
“嗬嗬。”
顧傾之皮笑肉不笑,指著二皇子的方向:“陳大人,你的好友都在那邊。”
“啊。”陳飛騰配合的瞟了一眼那邊,“不過都是一群男人,天天朝堂都能見到,也不差這一會兒。”他這話聽著有些輕佻,但是由他說出來,帶著些許風流。
好像,什麼都抵不上他與美人說話。
他的那位夫人似乎沒有聽出弦外音,還在想著什麼意思?
顧傾之跟蔣思如卻是聽出來,蔣思如不懂這位風頭正盛的人物要親自過來打招呼?
是為了看她的笑話?
或者……她把視線放在顧傾之身上。
“顧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陳飛騰朝一邊示意。
“好。”顧傾之爽快答應,她讓蔣思如等一會兒,稍後找她。
待到一處僻靜的地方,陳飛騰才停下腳步,“顧小姐,是否有興趣當我兒子的幹娘?”
“哈?”
顧傾之想過很多種話題,但是沒想到他說出這麼一句話。
臉上毫不掩飾的詫異,“為什麼?”
“這話是有些唐突。”陳飛騰也是無奈,他家小子回來後,他是罰的有點重,跪了一夜的祠堂,抄了幾遍的孝經,最後生生昏過去,最後才知道,這孩子染了風寒還未好透,結果硬扛著。
病中,心心念念喊著娘,他一個大男人聽著都心酸,想著是不是自己罰重了。
不過,最讓他詫異的事,從來不表露心聲的孩子,借著生病,竟然有幾次胡亂伸著手在空中亂晃,叫著之之娘……
“喂喂,收起你這眼神,咱倆不可能。”顧傾之做出一副防色狼的模樣,實在是陳飛騰的眼神越來越詭異,瞧的她心裏毛毛的。
陳飛騰很不文雅的瞥了一眼她,很是輕視道:“放心,我眼光一向比白丞相好。”
“那就好。”顧傾之放下心,“小方圓我是挺喜歡,不過拜幹娘一事,是你的意思?還是小方圓意思?”
“如果是我的意思呢?”陳飛騰好奇問道。
“那就免了。”她直接拒絕,就這人花花腸子,指不定憋著什麼壞。
“如果是我兒子意思呢?”
“擇日不如撞日,就讓他明天過來吧,正好我爹也在家,拜了幹娘,再拜幹爺爺,讓我爹給他包個大禮。”她的主意打著挺好。
陳飛騰卻聽的啞然失笑,搞不懂眼前女人的腦回路,總是一副沒心沒肝的模樣。
他其實讓人查了顧傾之很多事,但就是查不出,她是如何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不過,比起從前,如今的人變得有意思的多。
“陳大人,我不介意你這麼看著我,但是你那位夫人,大概有點意見。”顧傾之左手點了點旁邊,躲在一顆樹後麵探頭探腦的女子,努力想聽見她家老爺到底在跟顧家這位小姐說什麼。
陳飛騰心中閃過不悅,突然想到他兒子的一句話,“爹,你知道你與白丞相最大的差別在哪裏嗎?那就是眼光。”
看來他選的這位夫人,除了皮囊好看,的確腦子差一點。
“行了,我就不打擾了,小方圓要是想我,讓他來顧府玩。”顧傾之擺擺手,準備離開。
“咳~!聽說南君姑娘住在顧府?”陳飛騰莫名說道。
顧傾之頓時八卦的瞧著他,“你要是想過來,可以跟小方圓一起過來。”
還真沒瞧出來,他也對南君有意思。
不過就南君,大概不願給人當小。
當然知道歸知道,她還是願意當個吃瓜看熱鬧群眾,畢竟南君的熱鬧不容易瞧,隻是不知道,這個滿肚子壞水的男人遇上那個聰明女人,誰更勝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