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豪一聽,也是這個理,不過他也不是這麼好忽悠的,“那你看我,今天過來幹什麼的?”
“找老道麻煩的。”老道說的很鎮定。
江庭豪又是一驚,扭頭看了一眼身後,見到白晨軒木著一張臉站起來,他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老道的聲音傳來:“原來是三位小友一起來的。”
江庭豪很是懊惱,這老道甚是狡猾,先是擾亂他的心神,現又把他請來的兩位幫手也給發現。
白晨軒跟陳方圓也走上前,白晨軒從容的朝著老道行了一禮,“剛剛聽見道長替人算命,有幾個疑惑,不知道道長能否替我解開?”
“好。”老道上下打量他一番,回的爽快。
眼前的三個孩子,即使不去看生成八字,他都知道是人中龍鳳,觀此麵相,將來定成大器。
“道長為何讓前麵的男子不要去西邊,多往南邊?”
老道頗感欣慰,這孩子問到點子上麵去,“香陵西城本就賭場多,他算命之前,就見著他懷裏掉下過骰子,證明是個賭徒,隻要他能戒掉賭,不止南邊,東南西北他都能去。”
“那你這根本就不是算出來的。”江庭豪說道。
“世上哪有那麼多神仙,不過是眼力過人,洞察人心而已。”老道打著禪機。
白晨軒心中對老道有些改觀,逐又行一禮,“剛剛那位女子,道長為何說她成不了?”
“她臉上雖帶著喜氣,但是眼中帶著血絲,眼外略微浮腫,證明哭過,我讓她寫字,她偏偏寫了一個好字,恰恰證明她心底的惶恐,隻怕事情並不好,所以此事難成。”
“那道長為何要給她符?”
“寬心而已,那女子麵相並不是一個苦命人,隻要不太操之過急,事情未必沒有轉機。”
白晨軒跟陳方圓兩人對視一眼,這人即使不是得道高人,也是一位窺探人心的高手,難怪香陵城那麼多達官貴人願意找他。
不遠處,顧傾之饒有興致的看著三小隻堵在灰衣老道的攤前。
她從太子府出來,順著街道走著,今天吳剛跟顧大都沒有跟她出來,瞧著她似乎一個人,其實暗中也有人在保護她。
她走了一段路,恰好聽見有幾人正在談論算命之事,話中提到那位灰衣老道。
她腿一轉,就繞道城皇子廟。
她原本是去找茬的,沒想到看到三小隻。
別人都在上學,唯獨這三小隻竟然偷偷溜出來,顧傾之頓時不急著上前,安心找一地,坐下來看戲。
她們家晨軒不錯,先禮後兵,不過瞧到最後,三小隻都沒占到上風,反而那灰衣老道撇了她這邊幾眼。
嘖,顧傾之心中誹腑,別的不說,眼力勁倒跟白修然和南君他們有的一拚,都屬於變態級別的。
江庭豪氣悶,從剛才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占上風,我方人員雖說不差,但是敵方更厲害。
“不知道道長能否替我算一卦?”陳方圓嘴角勾著一抹笑意,眼中閃過算計,頗有種他爹想陰人時的模樣。
隻是一隻小狐狸怎麼鬥的過法力高深的道人。
“小友想算什麼?”灰衣老道泰然自若道。
“就算我爹幾時休了他那小妾。”他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江庭豪都對他咂舌不已,他要不要效法一番,看看他娘以後打算生幾個?
以前家裏就他一個小子,所有人都寵著他,現在多個妹妹,總是聽見下人討論他妹妹生的好看。
一個滿臉皺巴巴的娃娃哪裏好看?
“此事在人為,不關天命,老道愛莫能助。”灰衣老道坦然說道。
“切。”江庭豪兩眼很是不屑,“既然這樣,那你給我算算,我以後會怎麼樣?生辰八字,稱骨看命,這總該能算的出來吧!”
“小友了解倒挺透徹。”灰衣老道誇讚一句。
江庭豪很神氣的挺胸,“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古往今來,我也是研究的很透徹。”
這話要是換成二十年後的江庭豪,或許有人能信,偏偏毛都沒長齊,說這話特別好笑。
白晨軒跟陳方圓兩個往旁邊一站,與江庭豪保持距離,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喂,你倆站那麼遠幹什麼?”江庭豪不滿的嚷嚷。
兩人假裝聽不見,專心研究牆上的紋路。
江庭豪越發氣的跺腳……
顧傾之瞧的好笑,準備起身也去會會灰衣老道。
“既然不是誠心算命,小友還是不要摻合。”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
顧傾之詫異回頭,隻見她對麵坐著一位老者,老者穿著普通,但一雙眼睛卻不似他這個年齡的渾黃,反而黑白分明,若不是眼底透出的滄桑見證歲月的痕跡,她還真不敢確認這是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