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一章糟心的一天(三)
看著倒在桌麵上的人,秦雁兒停止說話,靜靜看著眼前的人一會兒,伸手撫上她日思夜想人的臉,“終於能這麼近距離碰觸你。”
不管是誰與白修然親近,她都深深的妒忌,包括她去世的姐姐。
人的占有欲一旦變質,就會漸漸變的扭曲。
躺在桌上的人安靜而又真實,不再像往日那種遙不可及的感覺。
“你終於是我的。”她眼中顯出瘋狂,低頭親在他發鬢上,帶著無比的虔誠。
隻是,她沒有看見,桌下垂下的一隻手,血液蜿蜒而下,滴答滴答的落著。
巨大的疼痛刺激著他的感官,意識空白片刻再次彙集。
他嗅到一股香氣縈繞在鼻尖,不是傾之身上的香氣,這讓人他很不悅。
他感到一隻手不斷碰觸著自己,那指尖順著眉眼再到嘴邊,最後劃落衣服內。
秦雁兒正在剝他的衣服,猛不丁一雙眼睛冷冷的看著她,身子後退一步,眼神開始躲閃,心中不斷想著對策,那雙眼睛清明片刻,又開始恍惚,撐起的身子搖搖晃晃支持不住。
秦雁兒心中一喜,她差點被他騙了,她下的藥怎麼可能沒有效,那藥起先是讓人失去意識,慢慢身體就開始燥熱,最後人的本能會戰勝理智。
“夫君,是不是不舒服,我扶你去榻邊休息。”她嬌滴滴的上前要扶著他。
“別過來。”白修然艱難的說道,“你湯裏到底放了什麼?”
“是夫君喜歡的東西。”或者說是男人都喜歡的東西,它能讓男人喜歡,讓女人高興。
“我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才讓你住在府上,你若再執迷不悟,休怪我不客氣。”如果是平日裏的他,這番話說出來夠有殺傷力,偏偏此刻他渾身燥熱,虛弱無力,聽著就有些狐假虎威。
秦雁兒根本就不怕他說的這些,收起往日人前的柔弱,她的臉上瘋狂而又扭曲:“明明是我先看到你的,當年若不是我年紀小,你該娶的人是我,不是她,更不會有後來那個狗屁顧傾之。”
“閉嘴。”
“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秦雁兒不管不顧的上前撕扯他的衣服,“我知道藥性已經發作,你還要克製嗎?”
白修然用著僅剩的力氣,微微把她推開兩步,“到此為止,請你離開。”
秦雁兒突然笑了,“我做了這麼多,怎麼可能會離開。”
既然他不主動,就隻能她先來。
手指順著衣服上的盤扣,一顆又一顆的解開,露出裏麵豔麗的牡丹肚兜,潔白的肌膚袒露在空氣中,她將外衣丟在一邊,繼續褪著衣裙……
白修然偏過頭,克製心中快要逃出牢籠的野獸,他勉強起身準備離開,剛走兩步,一道白影擋在他的麵前,玲瓏有致的身材全部暴露出來,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慢慢的後退。
白修然剛剛還燥熱不安的心,奇跡般的冷靜下來。
“你的身材比傾之的差遠。”他清冷的說道,光是抱著傾之,他的身體才會瘋狂的叫囂撲倒,可是換成另外一個女人,哪怕像現在,脫光站在他的麵前,他竟有些反胃。
或許是他這句話將秦雁兒刺激到,美豔的臉上越發的扭曲,她如此卑微的求得他臨幸,他竟拿顧傾之來刺激她。
“夫君,我會讓你知道,我跟她到底誰讓你更沉迷。”她徹底放下矜持,撲上去,可惜一把小巧的匕首擋在她心口一寸的地方。
白修然雙眼如冰,“秦小姐還請自重!”
什麼話都比不上這句秦小姐殺傷力大,好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般,生疏又清冷,秦雁兒根本不在意那把匕首,“你想殺我?哈哈,那你殺啊,順著這裏。”她荒誕的指著女子特有的地方,男人不都喜歡測量這裏大小嗎。
她倒要看看白修然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
等著理智徹底消失,就怕刺上來的不是匕首,而是人。
“我不會殺你。”白修然說道。
秦雁兒聞言一喜,他心裏還是有她的吧!
“但保持清醒還是可以的。”手中的匕首又朝著受傷的地方劃了一道,血流的更加歡暢,巨大的痛疼讓大腦越來越清醒。
秦雁兒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你寧願自殘,也不肯碰我嗎?”
“因為你不是顧傾之。”他無情的答應。
“哈哈哈。”秦雁兒失態的大笑,“又是顧傾之,是不是在你心裏,我連顧傾之一個指頭都比不上?”
白修然默,對這種自取其辱的話,他根本不用回答。
秦雁兒心中的一根弦徹底斷裂,“如果我得不到你,誰都別想得到你。”她尖銳的叫道,隨手拿起桌旁的圓凳,哪怕毀了白修然,她也不會讓顧傾之得到。
如果白修然死了,她就去陪葬,生不同寢,死亦同葬,到下麵她依然糾纏著他。
白修然也發現她失去理智,但並未去躲,而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在凳子朝著他砸下時,他一掌打在秦雁兒左側肩膀處,頓時秦雁兒整個人後退,狠狠撞在桌子邊角上,吃痛的撲在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