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齊菲的家世與容貌,多少貴門等著她挑選,可她偏偏挑了一個名不經傳的人物,對方除了文采斐然,再看不出其他可貴的地方。
可若比文采,那人也不敵白修然,論樣貌也隻是中等而已。
市井流言,曾有人想把白修然與齊菲湊成一對,畢竟男才女貌,也算佳偶天成,可最終白修然拒絕,傷心之下,齊菲才選的那人。
當然這也隻是流言,這次齊菲突然出現在香陵,再見麵趙千尋突然發現眼前人變的不像她記憶中的人。
縱使容貌沒有多大變化,但整個人內在的東西卻發現變化,眼睛雖然藏住東西,但是有些細節還是會暴露出來。
“公主,丞相府來人。”侍衛過來稟報。
“讓他進來吧。”
趙千尋剛說完,就見著丞相府的那位管家王仁義大步過來。
“夫人。”向來穩重的人一臉的焦色。
顧傾之心中猛然一沉,趕緊起身過去小聲問道:“白瑤又出事?”
“不是。”
“不是就好。”她還以為白瑤又鬧自殺。
“可少爺出事了,現在在半世堂。”
剛剛落下的心,因這句話徹底沉到穀底,顧傾之從來不知道她會如此的驚慌失措,一瞬間大腦空白,隻有一句話回響,白修然出事了,出事了。
她是怎麼到的半世堂,她完全沒有記憶。
隻知道她連告辭都沒說,跑著離開的。
“夫人,夫人。”王仁義跟在後麵,他話還沒說完了,少爺雖然出事送到半世堂,但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
惶然的踏進半世堂的大門,見著喬神醫在收拾銀針包,“白修然呢?”
喬神醫扭頭看她一眼,又繼續整理銀針。
“老爺子,白修然呢?”她追著問道。
“你來遲了……”
“嘭~!”
猴子剛從後門進來,被動靜嚇一跳,喬神醫也同樣被嚇住,顧傾之突然跌倒地上,一臉的蒼白,嘴中呢喃半響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傾之,傾之。”喬神醫想把她拉起來,可是地上的人仿佛聽不見他的話。
猴子也過來幫忙,將人扶到椅子上。
“他……他……什麼時候走的?”她帶著哭腔問道。
喬神醫,“剛剛。”
“嘭~!”人又從椅子上滑下來,“不可能,怎麼可能,早上都好好的。”
喬神醫突然發現顧傾之好像誤會什麼,猴子想解釋,被他阻止,他找著一把凳子坐下:“傾之,你是不是喜歡上白修然?”
門外白色衣角晃動一下又消失。
“不喜歡。”她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怨氣,明明是他一步步招惹她,口口聲聲說喜歡她,現在她動了心,他卻抽身離開,如果真的這樣,她寧願自己從來沒有喜歡過他。
“既然不喜歡,你為什麼難過?”喬神醫洞悉一起的問道。
很少看到顧傾之如此失態,整個人仿佛掉了魂,連事實真相都沒有查明,單憑他一句話,她都如此失了分寸。
“我怎麼可能難過。”她失口否認。
“既然不難過,你哭什麼?”喬神醫無奈的歎一口氣,口是心非的孩子。
“我哭了嗎?”她捂上臉,濕漉漉的沾在手上,她什麼時候哭的,她怎麼不知道。
門外,一聲輕歎,終是忍不住出來,他還是聽不得她在哭。
“傾之。”
清冷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淚眼婆娑的人懵懂的看向門外,“哇~!”她突然像個孩子一般哭的站起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死死抱著白修然的腰,“你要是以後再這樣嚇我,別想我嫁給你。”
喬神醫聽著好笑,這孩子連這麼幼稚的威脅都說出來,看來是真的嚇到。
白修然緊緊環著懷中的人,心裏柔然成一片,本來被人匆忙送到半世堂,沒昏迷一會兒,他自己轉醒,體內的燥熱也平靜。
喬神醫就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就打算忙自己的去。
他遲疑半響,才說出被人下藥的事。
結果這位一向不喜歡他的神醫,斜睨著眼,“那麼好的機會,反正你不說,傾之又不知道,你大可接納美人投懷送抱。”
他哭笑不得,他不是多情的人,或許說,他是一個有感情潔癖的人,不是自己喜歡的人碰觸自己,他覺得無法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