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怎麼和白瑤在一起?
再看白瑤,幾日未見,氣色紅潤,穿著一身粉色長裙,百花腰帶點綴腰間,白瑤長的嬌俏可人,此刻更是透著甜美。
張語堂眼神又是一亮,“瑤瑤,你最近怎麼沒回家,我都去白府找過你很多次,他們說你不在,可急死我。”
剛剛還憤怒的心,因他的這句話瞬間冷卻下來。
嗬,男人啊,要說謊話也要編一點像樣的,她是不在香陵嗎?
先不說他有沒有去白府找她,即使去了,難道白府的人不會告訴他,她在丞相嗎?
不過隔著兩條街的距離,難不成是隔著十萬八千裏?
顧傾之有句話說的對,當一個女人徹底放下,就很容易分辨男人哪句是真話,哪句是假話?
“瑤瑤。”
張語堂見著她不語,以為是被他感動,上前幾步想要去拉她的手。
白瑤身形一偏,站在顧傾之另一邊,“翰林大人,請自重。”
她這句自重又客氣又生疏,仿若對著一個登徒浪子。
張語堂一愣,不解幾日不見,她變的如此硬氣,“瑤瑤,你這是怎麼?”
“翰林大人,大家都心知肚明,還請不要再虛情假意,我倆緣分已盡,今後各自安好。”白瑤清冷的說道,這一刻,她的語氣有些像白修然。
張語堂被震懾片刻,立馬醒悟,有些氣急敗壞,也不顧上平日的體麵,“白瑤,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可不是你想撇清就能撇清的,嶽丈他老人家同意嗎?”
“同不同意,那也是白家內部的問題。”顧傾之淡淡接一句,隨後彈了彈手指,“再說婚姻自由,你有再娶的權利,她也又再嫁的權利。”
“哼,女人就是以夫為天,伺候好公婆,照顧好丈夫是她的責任,她哪有婚姻自由,不過就是依附男人生存而已。”張語堂鄙夷的說道。
白瑤的臉都氣白,身體發抖。
顧傾之捏捏她的手,讓她鎮定,“男人不過就是暖床的工具,傳宗接代出分力而已,有何好驕傲的,女人要是發奮圖強起來,隻怕沒男人什麼事。”她說的霸道而又大膽,直接都把那位紅衣小妾愣住,這位可真是什麼都敢說。
這個時代,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全靠男人在外麵掙錢養家,說女人是依附男人生存一點也沒錯。
可是她不知道,顧傾之見識過現代,現時代的女性,打的過流氓,殺的了木馬,既能賺錢養家,又能貌美如花,不高興直接把男盆友丟一邊,自己高高興興去旅遊,活的要多瀟灑就多瀟灑。
張語堂即使再垂涎顧傾之的美色,此刻為了男人的尊嚴,也拉下臉,“這位小姐,不知貴姓,你說這話的時候,可曾想過令尊要是知道你說出這番話,不知作何感想?”
“額?”顧傾之蹭了蹭下巴:“我爹應該不會有太大的感想,不過你可以問問我夫君,看看他的想法。”
張語堂一聽說她有夫君,心中微微失望,這下更不會客氣,裝出一副替她夫君抱打不平的模樣,“沒想到小姐已經成親,不知是哪位大人?我倒要好好與那位大人聊聊,一個婦道人家,是不是能如此說話?”
今天能進宮的,絕對都是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所以他大膽猜測。
“白瑤叫我嫂子,你可以問問她。”顧傾之不明著回他。
張語堂瞬間變臉,被白瑤稱為嫂子,想來想去,就隻有那麼一位,“你……”他語塞的說不出話,他是站在二皇子一個陣營的,本來前途無憂,等他日二皇子登基,他也能跟著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
就是這個該死的白丞相,聽有些同僚透露,白丞相最近在查官員貪汙受賄案,他比起別人貪的不多,但是數量也算客觀,如果真查到他這裏來,可是吃不了兜子走。
“走吧,時辰也不早。”白瑤心情陡然好轉,愉悅的拉著顧傾之離開。
平日裏覺得顧傾之嘴貧的厲害,有時候很欠扁,但是今天說的話就很可心。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張語堂臉色陰沉,一個羞辱他,一個漠視他,哼,一個他沒有辦法對付,但是另一個,總歸是他的娘子,等著被他虐吧!
“嫂子,你也夠膽大的,也不怕修然哥聽到你那些話往心裏去。”白瑤心情一好,就不忘打趣道。
“這個我倒不擔心,畢竟有個詞專門為白修然創造的。”顧傾之晃悠晃悠的說道。
“什麼?”
“宰相肚裏能撐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