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時候就在想,是不是他八字與顧傾之不合,才導致顧傾之時不時就失蹤一回。
“我等會讓王伯去辦。”他又繼續奮筆疾書。
“我說都不管用,你覺得王伯去了就管用?”南君反問道,“此事還是需你去說。”
“好。”
“順便也去看看你的兒子,沒見著自從你醒了,他一直沒出現嗎?”
“晨軒?”
“你終於想起來你兒子叫什麼了,顧傾之失蹤這麼久,他就一直悶悶的,老感覺是他導致顧傾之失蹤的。”南君念著念著,突然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老媽子的命。
難道是自己老了?
明明她還風華正茂啊!
“你應該跟他說過此事是有人設局,即使不是他,也會是別人,追究原因是我的錯,如果我再謹慎一些,傾之就不會不見。”
“得得得,打住,你倆父子是爭著當一個罪人,還是怎麼著。”南君喊停,繼續說道,“香陵差點翻個底朝天,依舊沒找到人,我覺得她人根本不在香陵。”
“我知。”白修然並不意外。
“那你猜出來誰綁架的她?”南君問道。
他沉默未答,所有答案隻能讓別人來替他回來。
“算了,你那老丈人,你準備怎麼解決?”南君調侃道。
也有一個多月了,雖說裏麵不缺吃不缺穿,但是她看著心疼。
白修然看她一眼,輕描淡寫道:“你都能說動聖上去刑部大牢,此事對你有何難?”
“他那些生意上的造假謠言我倒是有辦法擺平,隻是邊境查獲的一批兵器卻是千真萬確,我一個弱女子能力再大,也管不到你們廟堂上麵去。”
“兵器的問題已經快解決了。”
“當真?”南君麵上一喜,臉上掩飾不住的高興。
“恩。”
此事還須感謝陳飛騰,境北的將軍是蕭國舅的人,當時抓住走私的那批人時,陳飛騰第一時間休書一封,讓他們把走私的那批人交予他。
據說當時陳飛騰特意找過蕭國舅,至於談了什麼,除了他們兩個人,再沒人知道。
此後,蕭國舅特意也給境北的密信一封,境北的人果斷的把人交給陳飛騰。
所有人都說陳飛騰是二皇子那邊的人。
可誰都不知道,陳飛騰前日傳信回來,販賣兵器的人已經查明,隻是顧家某個親戚打著顧雷霆的名義在外麵招搖撞騙罷了。
不過背後似乎有誰想要對付顧雷霆。
據那位顧家的人說,是有人找上他,想跟他合夥做生意,利潤非常的高,隻是要借用顧雷霆的名義進行,畢竟光顧雷霆這三個字就非常值錢。
恰好他缺錢,就同意。
他也不知道具體生意是什麼,接頭的人隻是告訴他,是一些藥材生意,隻要他每次跟著就行。
第一次他的確拿到很多錢,就更加信了。
白修然知道,如果不是陳飛騰提前出手,這些人隻怕早已沒命,不是意外死在邊境,就是意外似在押解回香陵的途中。
世上隻有死人最能保護秘密,人一死,真相就更加難查。
人無緣無故死在邊境畢竟太過可疑,他猜想陳飛騰肯定是對像某些人保證,他來處理這批人,保證是神不知鬼不覺。
可誰都沒有想到,以陳飛騰這種聰明奸詐之人,怎麼可能完全站在誰的一邊。
他效忠的從來隻是當今的聖上。
“太好了。”南君猛的站起來,也不跟他多囉嗦,她得趕緊準備準備,在牢裏住這麼久,肯定滿是晦氣,她要去找個火盆,對,她還要買塊豆腐。
顧雷霆是三天後放出來的。
跌破一眾人的眼球,前些日不是盛傳顧雷霆都快殺頭,怎麼沒過兩天人倒完好無損的放出來?
顧雷霆知道他那些傳言的時候,頗無語的看著南君,自從關進刑部大牢,除了當今聖上見過他一次,從沒官員提審他,怎麼變成聖上親自提審他,並準備判他死刑?
南君拿著錦帕掩著唇,笑的風情萬種:“哎呀,流言嘛,人一多就傳雜了。”
顧雷霆:……
“再說,某些人不就是喜歡聽到他們想聽的麼,這樣多好。”
顧雷霆更加無語。
想著從大牢中回去的時候,滿府的人一個個錯愕的看著他,好像他是魂回來似的。
最尷尬的要屬王家的那幫親戚和顧家的那幫人。
顧家的人唯恐肥水流了外人田,趕到香陵嚷著要分割顧家的財產。
王家嚷著這些財產是她外孫的,不讓顧家的那幫親戚進門。
於是兩邊人馬正大打出手,顧雷霆出現,場麵一時非常詭異。
南君倒是笑的分外妖嬈,直接說道:“也難怪傾之不喜歡這幫子人,嘖,貪相實在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