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這女子口出不遜,竟然挑釁小女。”華炳山站起說道。
顧傾之聽的無語,明明是你女兒非得拉著她來比試。
“既然是兩人比試,就當在同一件事上比,凝香的詩不錯,不若你們兩人比詩。”莫滄瀾就這麼愉快的決定。
顧傾之氣的快吐血,就不打算問問她在作詩方麵怎麼樣嗎?
萬一她大字不識,五穀不分,還做什麼詩,直接認輸。
這也太偏袒別人。
顧傾之心中誹腹,好你個莫滄瀾,當年救他的時候,她可沒曾虐待過他,他睡不著的時候,她還給他講幾個故事,現在人聰明恢複正常,不記得她就算了,怎麼處處幫著別人針對她呢?
“香枝姑娘有意見?”莫滄瀾慵懶的靠在獸皮的大椅子上問道。
“意見沒有,香枝年少時,也算背過幾首詩,遇到喜歡的也會摘抄一些……”她語帶謙虛,不過後麵話鋒一轉,說要給大家來兩首,順暢的把李白的《行路難》朗誦出來,隨後又把白居易的《長恨歌》一字不差念出來。
途中半點停頓都沒有,等念完,又是嬌羞的把手掩唇:“不好意思,話多了點,還請見諒。”
華凝香的臉色由白轉青,就她念的這些詩,她一個都沒有聽說過。
別說她,在場所有人都沒聽過。
有些人眼中露出亮光,這都是好詩啊!
就連在座的幾個老狐狸,也都露出詫異,看來鎮南王府中這個舞姬不一般。
莫滄瀾再一次的對她刮目相看,這人總是讓他有不一樣的認識。
“哼。”墨懷瑾不悅的冷哼一聲,竟然讓她給搶了風頭,看著莫滄瀾看著顧傾之的眼神,她氣的牙癢癢:“爹,你這叫借刀殺人嗎,你這明明是引狼入室,她可不是華凝香能比得了。”
“你認識她?”墨鼎天疑惑的看著她。
“化成灰我都認識她。”墨懷瑾氣憤道。
“她是誰?”墨鼎天問道。
“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墨懷瑾不打算解釋,顧傾之的身份,隻要莫淩天不說,她也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以免讓莫滄瀾知道,眼前的女人,就是顧傾之。
墨鼎天心中疑惑更大,看來是要人查查此人的來曆。
“大王。”離著莫滄瀾位置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子也站起身:“不知道我能不能敬這位姑娘一杯,剛才的詩太妙。”
“曹卿還是這麼愛才啊。”莫滄瀾打趣道。
“哈哈,還是大王了解我。”曹昔笑道。
顧傾之看了一眼那位男子,中等身材,長的普通,不過看他跟莫滄瀾說話的語氣,應該不止君臣關係,私下關係應該也不錯。
“香枝姑娘,我先幹為敬。”曹昔一口飲完酒。
顧傾之也是一個好酒的人,就喜歡喝酒爽快的人,大方的接過一杯酒,也一飲而盡。
“好酒量。”曹昔讚道。
“謝謝。”顧傾之咧嘴一笑,突然看見莫淩天的視線掃過來,臉上一僵,完噠,剛剛一個沒注意又原形畢露。
喝過酒,至少在場有幾位對顧傾之的印象改觀一些。
大家早已忘記讓華凝香作詩的事,曹昔邀請顧傾之坐到他那邊,請教她剛才的詩到底出自何人之手。
場上繼續著其他節目。
華凝香很是尷尬,惱怒的瞪了顧傾之一眼。
已經有其他女子趁機過來給莫滄瀾敬酒,氣氛何樂融融。
至少顧傾之是這麼覺得。
晚上睡覺的時候。
顧傾之喝多了酒,口幹,打算給自己倒一杯茶。
陰暗的地方,莫淩天手指點著桌麵:“今晚的酒不錯。”
因為喝了酒,腦子轉的比平日慢半分,沒有聽出其中危險的成分。
她一樂,“王爺,酒真的挺好。”
“是嗎?那就好好醒醒酒。”
她都沒反應是什麼意思,人已經被帶出去。
因為她是跟著莫淩天來的,即使有巡邏的侍衛見著是莫淩天,也沒多說什麼。
等到一個極偏僻的地方,她被狠狠推在地上,一個高大的男子拿著一個似鼓非鼓的東西過來,鼓聲一響,她的腹內頓時絞痛的厲害。
“別……”
她話沒完,那鼓聲越響越快,肚子瞬間劇痛無比,嘴裏的話都沒說出口,就痛的在地上打滾……
夜黑風大,燈籠中的火光搖曳,給在地上翻滾的女子鍍上一層灰色。
莫淩天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痛苦的模樣,沒有絲毫的憐憫。
整整一炷香的時間,莫淩天才緩緩開口:“酒醒了嗎?”
“醒……醒……醒了。”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虛弱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