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管甘南不甘南,孤隻想知道,你跟她什麼關係?”他憋了一晚上,還是忍不住問出來。
“她是我的命。”麵具人說這話的時候,是深深看著床上的人。
莫滄瀾眼中瞳孔一縮,他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是在向他示威嗎?
“你覺得孤會讓你帶走她?”他看中的人,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我們做筆交易如何?”麵具人絲毫不懼怕他的話,鎮定道。
“什麼意思?”莫滄瀾看著他。
“大王登基也有些時日,隻怕有些人麵服心不服。”
莫滄瀾不語,狹長的眸子中光芒閃爍不定,等著下文。
“倉木山有四撥黑衣人想要對付大王,真正動手的,應該隻有兩撥人,雖然另外兩撥人用意不明,但是能派出人來對付大王,足以證明,這些人誰都沒有把大王的威嚴放在眼裏,更何況是那些想要除掉大王的人。”
莫滄瀾一直都沒有小視這個麵具人,但今日這番話,更加讓他刮目相看。
蒼木山的事,他封鎖很嚴,連瑾太妃都隻是隱約知道,有人對他不利,但是具體也不清楚。
可是眼前的人,卻仿若看見似的,分析的一般無二。
他現在是很傷腦筋,有些老頑固,仗著位高權重,的確沒怎麼把他放在眼裏。
他至今還未動手,就是想要一次到位,直接掰倒幾個人,敲山震虎讓有些人最好收了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安安分分的做事。
“你能查出來那些黑衣人?”莫滄瀾問著他。
他現在也隻查到一些線索,但是確鑿證據卻沒有。
“我幫你解決這些事,但是還請大王能幫忙治好傾之體內的蠱蟲。”麵具人說道。
他已經飛鴿傳書回去,詢問喬神醫能不能解蠱?
在這段時間內,他必須讓顧傾之安然無恙。
夜裏敲鼓的人,差一點抓住,不過吳剛出手已經傷他,隻是他那人太過詭異,一些蟲子看著很古怪,沒敢碰觸。
“好。”莫滄瀾同意。
藥的事,他沒有告訴麵具人。
他雖然是答應麵具人的事,但他也知道麵具人要的可不是這一點。
隻要隻好顧傾之,麵具人一定會帶著她離開。
他怎麼會放任顧傾之離去。
深夜,某處宮殿還亮著燈,旁邊服侍的宮女過來添了幾次油,“瑨妃,時辰不早,您要不要先休息一會兒?”
“你睡吧。”墨懷瑾盯著油燈,燈光在她臉上留下斑駁光影,神色晦暗不明。
宮女欲言又止,不知道該不該再勸勸。
她也知道墨懷瑾心中隻有大王一人,可是現在大王為了一個女人,出動整個太醫院,是人都能看出那個女人對大王的重要性。
當初,墨懷瑾替莫滄瀾擋了一刀,也不過派遣太醫替她救治,雖用著最名貴的藥,可是大王何曾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
都以為那個女人會進後宮。
但是大王也不知道怎麼想的,把人安排到他身邊當一個女官。
墨懷瑾心中怒海滔天,這個顧傾之是不是隻有死了,她才能安心。
聽說整個太醫院都去了,她隻希望誰都救不活顧傾之。
顧傾之感覺自己暈乎乎,剛踏過奈何橋,還在四處瞧著,就被一個人攔住,說她亂闖地府,要定她罪什麼的。
她正與人……不對,是與鬼理論著,就見著一個鬼急匆匆過來,一看是她,二話不說,一腳就踹過去,耳邊還能聽見他的話,“趕緊回去。”
“我回哪?”
她唰的從床上坐起,突然感覺頭暈,又怏怏的倒下去,“怎麼感覺渾身不舒服?”
屋內的兩個男人,看著床上睡熟的女人突然詐屍似的坐起來,又倒下去,有些好笑。
果然還是看著她活蹦亂跳,才是最好的。
“你終於醒了。”莫滄瀾調侃的說道。
“額?”
顧傾之扭過頭,看著屋內的兩人,“你們怎麼在這?”
“你知道你睡了幾天嗎?”莫滄瀾不答反問。
顧傾之想了下,她好像出門換熱水的時候,肚子疼然後暈過去,當時有人叫過她的名字。
疑惑的看了一眼到此時都沒有說一句話的麵具人,應該不是他,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名字。
“一天。”她說道。
看窗外天是亮的,應該有一天。
“你還真會猜。”莫滄瀾不是看她一個病人,真想敲她的頭,“你整整躺了三天。”
吃了藥,人是安靜的不鬧騰。
卻實實在在的昏睡三天,太醫說她身子太虛,如果要睡,就不要刻意驚醒她,讓她自己醒來。
結果直到今日才醒,他都想讓太醫再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