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白修然的身份,她卻是知道,這位能如此幫樓下的姑娘,隻怕兩人關係不簡單。
傳聞白丞相有一夫人,眾人皆傳,白丞相並不喜歡他那位夫人。
可是醉紅塵的小少爺說過,白丞相對他那位夫人極好。
假設樓下那位女扮男裝的女子就是他那位夫人,隻怕一切都能解釋的通。
隻是可能嗎?
顧傾之驚喜的側過頭看著他,絲毫不避諱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吳剛告訴她,白修然今晚是有事來不了的。
白修然寵溺的看她一眼,沒有解釋她什麼,左手拍著她的肩膀,仿佛在告訴她,盡管比,他在後麵,一切有他幫著。
顧傾之懸半空的心,此時徹底放下來。
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站起身子,超前走兩步,竟然白修然告訴她這是表白曲,那麼有一首詩詞就特別適合。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悠揚的琴聲,配著她清脆的聲音,此時的詩詞別有一番的魅力。
“好。”
大廳中不知誰叫好一聲。
瞬間很多人也跟著附和說好。
芙蓉抬頭看一眼萬青的方向,連她都想叫一聲好。
萬青沒有說話,有些歲月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她什麼樣的風浪沒有見過,隻是她比較在意的是,顧傾之身邊的那個白衣男子到底是誰?
從他進門開始,顧傾之的氣勢就變了。
仿若胸有成竹般。
可惜,對方帶著麵具,她窺探不了一二,連莫淩天都說他不知道麵具人的來曆,隻說這人是提提爾族的公主帶來的人,後來就跟在大王的身邊。
聽說此人不簡單。
芙蓉手下的琴聲突然一變,從纏綿的情歌,換成氣勢高昂的曲聲。
“未曾上過戰場的人,竟然也能揍出如此的意境,難得。”白修然清冷的說道。
琴落無奈的看著麵具男人,看著像誇獎彈琴的人,其實就在提醒顧傾之。
顧傾之聽到白修然的評論,又是一笑,聲音郎朗,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裏,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她說的也是語氣激昂,抑揚頓挫,整個大廳因為她的聲音,徹底安靜下來。
等著她話落,真個大廳依舊鴉雀無聲。
顧傾之還以為詩與曲不符合,扭頭尋求白修然的意見。
兩人視線一對撞,白修然眼中帶著笑意,對她豎著大拇指,算是認同,她這才放下心來。
“好。”一聲稚嫩的娃娃音,打破暫時的安靜。
“快快,誰有筆墨,我要把這首詩記下來。”已經有人迫不及待的喊道。
更有人讓他多寫兩份,也給他一份。
牧野驕傲的看著牧天狼,“爹,我幹娘厲害吧。”
牧天狼堅毅的臉上出現一絲的柔和,算是認同,他雖然在蠱上麵的造詣很高,但是在文學方麵,依舊是個粗人,如果讓牧野多多沾染一下學問,未嚐不是一件壞事。
他此事才算認同顧傾之是牧野幹娘的身份。
不過,他對那個白衣服的男人興趣更大,聽說白修然是天下第一才子。
算算白修然也是牧野的幹爹,怎麼算,也是他賺了。
芙蓉聽到顧傾之第二首詩的時候,徹底服氣,詩真好,她都感覺她這曲子配不上這麼好的詩。
她聽說天羅南灣的那位南君姑娘也是文采斐然,她好奇的想要見識一番。
當時她沒有見到,不過倒聽了不少的事跡。
說是七巧節那晚,也有一位姑娘與南君鬥詩。
本來眾人還是不服氣的,到後來,眾人是心服口服。
聽說是白丞相的那位夫人,姓顧。
“姑姑,我剛剛想到一件事。”芙蓉遲疑道,不知道該不該講。
“等會再說吧。”萬青留下這句話,從容的朝著樓下走去。
“沒想到香枝姑娘如此厲害。”萬青對著顧傾之說道。
顧傾之看著從樓上下來的人,難怪覺得今天左紅怪怪的,見到此人,她算是徹底明白。
因為是百豔閣裏的人知道她是個女的。
“還是萬姑姑調教的好。”顧傾之一語雙關道。
萬青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隻是可惜,今日的她哪怕再厲害,也隻怕贏不了,百豔閣有規矩,比試隻能是男子。
“姑娘?”有人聽出話中的不同,這不是一個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