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山基本都是他拉著她走的,沒走幾步,就嚷著累了,要休息一會兒,如果是他一個人來,哪裏需要那麼多的時間,一個時辰差不多就上來。
不過,他也喜歡看她耍賴的模樣。
“兩位也是來燒香的嗎?”廟門前年輕的道人見著他們身著不俗,又長的人中龍鳳,好奇的問道。
他還是第一回見到與大師兄不分上下的人物。
“不,我找人的。”顧傾之搖搖手。
年輕道人越發的疑惑,“請問找誰?”
“找我哥。”顧傾之調皮的說道。
年輕道人瞬間無語,這位姑娘長的挺漂亮,怎麼說的話如此沒有頭腦。
“我們來找顧喜年的。”清冷的聲音接著補一句。
年輕道人謹慎的看白修然一眼,“你們是他什麼人?”
道一真人曾有過規定,未免有人打擾大師兄清修,不管什麼人一律不見。
即便是他們這些人,一年到頭都難得見上一麵。
“妹夫。”白修然鎮定自若的回答。
不止年輕道人,就連顧傾之都訝異看著他,這回答沒毛病,就是不像他的風格。
“妹……妹夫?”年輕道人一不小心把舌頭咬到,痛的嘶幾口氣,“大師兄,何時有個妹夫?”
“有妹妹當然有妹夫。”關鍵時刻,顧傾之護著白修然道。
“大師兄怎麼可能有妹妹。”年輕道人趕緊搖頭。
他在山上也有幾年,從來沒有聽說過大師兄有什麼親人之類。
很多人猜測,大師兄是個孤兒,被道一真人遇見帶回來的。
不過也有人說大師兄是有家人的。
可是他一次都沒有見過。
現如今跑來兩個人,其中一個說是大師兄的妹夫,讓他不敢相信。
“我就是他妹妹。”顧傾之氣的雙手叉腰,等會見著她哥,她可要好好問問,別人竟然不知道他有個妹妹,到底幾個意思?
“額?”
年輕道人輕咦一聲,將顧傾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眼前的人生氣靈動與大師兄的高冷完全不一樣,而且長的也不像,“你是大師兄的妹妹?”
“如假包換。”顧傾之挺著小胸脯驕傲的說道。
“那你等等。”
年輕道人讓他們先等著,自己回定乾廟內。
不消片刻,一個年紀稍長,也是穿著道袍的男子出來,將顧傾之與白修然都看個仔細。
“兩位有什麼能證明是大師兄的親人?”道袍男子問道。
顧傾之被氣笑,“道長不如把我哥叫出來,自個妹妹沒道理不認識。”
道袍男子搖頭,“大師兄在清修,暫時不會來。”
“你跟他說我找他,他一定會來的。”顧傾之信心滿滿道。
她相信,如果喜年哥知道她來,不管他在做什麼,一定會來見她。
道袍男子還是搖頭,記得以前,有位小姐來燒香,恰好大師兄從定乾廟回山頂,被那位小姐看上。
後來日思夜想,得了癔症,死活說是大師兄的未婚妻要見他一麵。
廟裏的道長趕緊告知大師兄,結果大師兄隻冷冷的回一句,讓把那位小姐送到官府,由官府送人回家。
後來那位小姐家的人知道此事,上山懇請,希望大師兄去見見她的女兒,隻見一麵就好。
可大師兄直接拒絕,修道中人不牽扯兒女情長,修的就是一個道。
大道無情。
所以後來,誰再說是大師兄的什麼人,廟內的人都不會輕易相信。
不過,今日來的兩位的確與其他人不同。
“麻煩道長跟國師說一聲,就說天羅丞相白修然求見。”白修然安排的拍拍顧傾之的手,後朝著道袍男子有禮的說道。
不僅道袍男子,後來還有幾個年輕道人都很詫異。
難怪此人不俗,原來是大名鼎鼎的丞相大人。
“可……”
“這是我的印件。”
在道袍男子還未問話前,白修然把自己隨身帶的印件拿出來,他知道道人會懷疑他的身份。
幾個道人圍過來,將印件看個仔細,隻聽見小聲嘀咕聲,“還真的是的。”
“諸位,我們也表明身份,而且東西也看了,現在是不是能?”顧傾之看著眾人問道。
道袍男子把印件還給白修然,還是搖頭,“道一真人已經辭去國師一事,紅塵俗世,一概不再過問,兩位還是回去吧。”
顧傾之還真的被氣樂,“我見我哥,你們說不行,我們現在要見國師,你們也說不行,我要見誰才行?”
道袍男子不語。
在他心底認為,這兩人肯定是聖上派來說服國師回去的,不管怎麼說,他也不會讓他們見的。
道一真人吩咐過,如果是朝廷中人,就讓他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