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傾之依舊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黃正多再也忍不住,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動手。”
他一聲令下,幾個壯漢同時朝著顧傾之撲過去。
樓上的人,也看著緊張,隻要顧傾之有危險,就讓暗衛去幫忙。
幾個壯漢還未近顧傾之的身,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砸出去,吳剛揮舞的他那把長刀,虎虎生風,帶著千斤之力。
被長刀砸到的人,無不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
有人感覺自己的肋骨是不是折斷,太疼。
“嗬嗬。”顧傾之朝著黃正多齜牙一笑,露出標準的八顆大白牙。
明明如此無害,黃正多卻心虛的後退一步,色厲內荏的吼道,“你想幹什麼?”
顧傾之根本不搭訕,扭頭看著鄭雨蓮,露出一個友好的微笑,“姑娘,招親繼續嗎?”
“嗯。”鄭雨蓮見著顧傾之根本不怕黃正多,哪怕黃正多都把身份擺出來,他也見怕的。
心裏安心一般。
“我不求公子多顯赫的家世,隻求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白頭偕老。”鄭雨蓮認真的說道。
“姑娘要求也太低,這點尋常人都做的到。”
“不。”鄭雨蓮搖頭,“聽著太簡單的東西,往往是最難的。”
多少男人一生不止娶一個女人,今天說愛這個,明天說愛那個。
包括她自己的爹。
舉案齊眉,白頭偕老者,有幾人?
“沒事,在我這裏,你可以多要兩個要求。”顧傾之眉頭一挑,撩人的說道。
鄭雨蓮瞬間羞紅臉,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樓上,白瑤不悅的一哼,顧傾之難道忘記自己是個女的嗎,對誰都撩,看她不跟修然哥告狀去。
江庭豪卻是一副受教的模樣。
在他幼小的心裏,原來撩人還有這樣的操作。
等若幹年後,他瀟灑的在萬花從中流連時,很是感歎的說一句,他人生中的良師益友,不是學院裏麵的那些夫子,而是他幹娘。
簡直男女通殺。
“鄭小姐,除了要求外,你招親還需考驗我什麼嗎?”顧傾之見著她不說話,隻得繼續找話題。
“公子,你最喜歡哪首詩?”鄭雨蓮小聲問道,她從小識字,對詩詞很有研究。
按照她的要求,想找一位誌同道合的人做終生伴侶。
“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
“好詩。”鄭雨蓮眼睛一亮,高興的看著他。
顧傾之被瞧的發虛,心裏想著,完了,是不是演戲演過了,“咳~,你喜歡就好。”
鄭雨蓮朝著她盈盈一拜,“如果公子不嫌棄小女子,小女子願陪伴公子終生。”
黃正多聽著她的話,心裏又怒又氣。
打又打不過別人,拿身份壓,別人不在乎。
“哼,你們等著。”他轉身想走人。
“等等。”顧傾之喚一聲,走近兩步,在鄭雨蓮看不到的地方,臉色忽變,一臉的肅殺,“我勸你最好不要犯傻,我,你可惹不起,連你哥都惹不起。”
說完,她先拉著鄭雨蓮離開。
黃正多被鎮住,注視著人的背影,臉色一陣發青,他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嚇住。
難道他的來頭真的嚇人?
不行,他找他哥查查此人身份。
鄭雨蓮被顧傾之牽著手,小臉通紅通紅,很是羞澀,她還是不習慣與男子親近。
“哇哇,幹娘,你太棒了。”江庭豪等著她上樓,飛奔跑過去,抱著她。
“過獎過獎。”顧傾之嘴裏說著謙虛的話,表情得瑟的笑望窗戶邊齊齊看著她的人。
鄭雨蓮卻愣住,幹娘?
“你打算牽到什麼時候?”白瑤不滿的走過去,她現在很為她哥感到危機感。
顧傾之知道鄭雨蓮不解,笑著跟她介紹,“這是我小姑子,剛剛多有冒犯,還請姑娘不要見怪,我其實是個女人。”
“不不,雨蓮要多謝夫人的幫忙。”她趕緊說道,她知道別人是為幫她才這樣。
雖然心裏現在怪怪的。
“姑娘,溧陽城你大概呆不下了,可否跟我回香陵,我家還有點薄產,住幾個人不成問題。”
聽著顧傾之謙虛的話,知道她身份的一陣無語。
顧家那叫還有點薄產嗎?
鄭雨蓮很是感動,想要跪下道謝,被顧傾之拉住,不過感謝的話依舊要說,“謝謝夫人的大恩大德,雨蓮這輩子做牛做馬也要報答。”
“哎,別別別,囉……”她指著顧二,“他跟他哥也是這樣說的,我們家不缺牛馬,遇見就是緣分,誰沒個困難的時候。”
鄭雨蓮的那個忠心仆人是被吳剛扶著上來的,聽到顧傾之的話,瞬間紅眼睛,很為小姐感動,世上好人真的不多。
小姐運氣好能碰上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