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鏈被江芸拍賣掉,再被周夫人買下,最後送給了她。
嗬嗬!
項鏈還是回到她的手中,可她卻不知道是應該開心還是應該苦笑,她實在被傷透了心。
母親,那個懷胎十月生下她的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又不是不知道項鏈對她有多麼地珍貴。
處心積慮地將項鏈從她手中騙走,再賣掉,區區十萬塊錢就把父親的心血給賣掉。
“哈哈哈!”
走在江家附近的小巷子邊上,江媛苦澀地笑著,眼眶裏的淚水模糊她的視線,讓她看不清前方的路。
多麼可笑的事情。
即使再一次又一次地被傷害過後,她還是對親情抱著一絲的希望,一年前是,一年後還是。
江媛啊江媛,你為什麼要那麼傻?為什麼要一次次地把自己推向失望?還嫌失望不夠?
抬頭望著天空,淚水順著眼角掉落,她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一拳朝電線杆砸去。
“為什麼你就不能再心狠一些?為什麼為什麼你還要對她抱有希望!你就不能”
拳頭並沒有落在電線杆上,她的身子怔了一下,睜開那布滿水霧的眸子,緩緩地低下頭來。
一個很模糊的身影,比她高了有一個頭,身上在散發著冷氣,她冷不丁被嚇到。
輕眨雙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樣貌,被大掌包圍的小手傳來一股痛楚地感覺,讓她悶哼出聲。
一聲不屑地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愣神,就被拖著走,她慌了,拿起包包就去砸他。
她隻能看見他的背影,根本沒有時間去擦掉眼裏的淚,疼痛使她眼中的淚水越發地多了。
是車門打開的聲音,隨即她就被塞進車裏,重重地一聲,車門被關上,聲響使她的情緒更加得慌亂。
這車好熟悉
另一扇車門被打開,男人的身子坐在駕駛座上,她慌亂地用手擦拭眼淚,透過薄弱的月光跟搖曳的夜光燈,她看到男人俊美的臉龐,哪怕是一個側顏,就能讓你忘記了自己在做什麼。
一下子,腦海裏的思緒炸開,卻又統統散開,她就這麼地望著他的側顏說不出話來。
一顆心也在慢慢地冷靜下來。
直到呼吸變得沉穩平均,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隨即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連忙鬆開。
她到底在做什麼。
她怎麼會下意識地去抓住他的手臂。
“去江家幹什麼?自取其辱?”
車子並未在行駛,男人並未看她一眼,那一雙如黑寶石般的黑眸直直地盯著前方。
是!自取其辱!
沒有去江家,她就不知道,她的母親是那麼想她,想念那個連死都不給她留下一點好處的自己。
沒有去江家,她就不知道,她的母親可以絕情到那個份上,那她最在乎的東西給拍賣掉!
“這是我的事情。”還是一貫平靜的聲音,在他麵前,她不想要讓他看到她任何的軟弱。
臉上的淚水已被擦幹,轉過身看著他時,臉上是淡淡疏離的笑容,笑容卻沒有保持幾秒鍾。
隻因,他的手掌正扼住她的脖子,他的勁不小,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從她的口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她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但她可以斷定的是,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殺了她絕對不會。
眉頭緊緊地擰起,淚水再一次積滿眼眶,一陣暈眩的感覺傳來,讓她快要窒息,喉嚨上發出的危險警告讓她忍不住地反抗,一手掐住他的手臂,指甲狠狠地嵌入他的肉內。
他並沒有因此鬆開她的脖子,反之,她的呼吸在減弱。
就在她感覺快要沒氣時,脖子上的手忽然消失,她跌入他的懷抱中,難受地咳嗽著。
“就算死也不肯求饒?”
仿佛是在說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冷笑著,聲音像是含著一層層的劍。
她不斷地咳嗽著,終於得到呼吸的她貪婪地呼吸著,車內的空氣很暖,很悶,咳嗽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你不會讓我死。”她咬牙切齒地說了一句,十分地篤定,沒有一絲血色的雙唇在說過話就迅速比上,嗬嗬地笑了兩聲,艱難地說出口,“我也不會死,我沒有那麼容易死。咳咳。”
她還有她的孩子,她的孩子現在還沒有一歲,她還沒有看見她長大成人,她怎麼可以死!
“你就那麼料定,我不會讓你死?”
他好笑地說道,“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這一年來,你做了什麼對我有利的事情?”
“不過是一個拖油瓶罷了,還帶著一個拖油瓶。”冷漠地話語從他口中,帶著嘲諷地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