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我將你迷暈帶去做了配型檢查。”季陽陰霾的一張臉湊近穆初瑤,抓住她的肩膀,那笑意滲人發慌。
“你說,什麼?”穆初瑤顫抖著聲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突然,心跳的很快,緊張的心情讓她感到害怕,她想要逃離卻掙脫不了季陽的大掌。
她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見識就是另一個世界的人,與她無關。
“你沒聽錯,是我迷暈了你帶著你去做的配型,你還記得那次喝酒你誤以為跟我發生關係的那晚上嗎?就是那天。”
季陽的話讓穆初瑤身子一顫,眼淚水猛地流出,苦笑看著他,眼底有說不出的苦澀,“我說呢,從那天之後你對我那麼好,原來是因為我有利用價值,那現在呢?”
她出獄後的確是主動找過季陽,她為了報複他卻再次將自己的心也都搭了進去。
他寵愛,嗬護她,替她出頭,她本以為真的可以放下所有跟季陽過一輩子,卻沒想到這一切不過是欺騙。
“現在?我捧你不過是為了要奪了穆氏,當年你外公幹的那些事恐怕你還不知道吧?至於你,我保護你不過是因為文瑤醒過來了,她需要你,準確來說,需要你的腎髒。”季文瑤醒了?
這一消息讓穆初瑤身子一慌,原來她那日看到那抹猙獰的麵孔不是別人,就是季文瑤。
她回來了,所以季陽迫不及待想要跟她撇清關係了。
“所以,她回來了,你就願意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是嗎?”
“沒錯,前段日子我失蹤一周就是為了去確認文瑤的身體狀況,她已經可以恢複生活,隻要你將腎髒捐給她,她就可以是個正常人。”捐,季陽說這個字說的太過於輕巧。
她憑什麼捐?
她捐了她就不是正常人了。
當年不是她答應的難道就該她背黑鍋嗎?難道就因為她腎髒匹配就一定要捐嗎?可又有誰考慮她了呢。
“那當初你幫我奪回穆氏,在大眾在朋友在幹爹幹媽麵前都是做做樣子是嗎?你根本從頭到尾都是在利用我對嗎?”
“沒錯。”
“當初你接近我,又是為了什麼呢?你別告訴我因為季文瑤體質特殊有人無意告訴你我也很特殊,所以你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找上了我?”
“沒錯。”
兩個沒錯都回答的如此堅定不移,穆初瑤哭笑出聲,她猛地抓住季陽衣領不停地搖晃,“為什麼,你既然當初抱著目的找我為什麼不告訴我原因。”
“你讓我傻傻的跳入你的愛情陷阱,讓我平白無故做了三年牢獄,是你間接害死了我外公跟媽媽,如今你做的這麼好還是為了我一顆腎髒,季陽,你究竟有沒有心。”她的心已經痛徹心扉,她以為自己不會再痛,可知道後還是很痛。
她的愚蠢,換來的了什麼?死亡,無盡黑暗的死亡。
季陽漠視著,口氣平淡,“這本就是我一開始的計劃,隻要你心甘情願我不會奪走穆氏,更不會為難你,到時候你想要什麼都可以,隻要你把腎髒給文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