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幾個人從樹林裏衝了出來,將黃羽然等人圍在中間。為首那人顯然就是孤山派掌門湯楚銘。
眾人登時嚇了一跳,黃羽然連忙帶著童若雲上前幾步,和甘天宇等人站在一起,陸東傑長劍一橫,將童若雲擋在身後。
甘天宇見湯楚銘去而複返,還帶著這麼多人,不由得臉色凝重,心想這夥人一定不懷好意。
甘天宇朗聲說道:“湯掌門!明人不做暗事,你堂堂一派掌門,先是對一個小孩子出手,現在又帶人將我們圍了起來,成何體統?”
湯楚銘拱手說道:“甘掌門,虛塵道長,在下別無他意,隻是有幾件事想問問這個孩子。還請諸位不要阻攔,要不然,若是動起手來,大家多有不便。”
湯楚銘如今帶著四個師弟,顯然沒把甘天宇等人放在眼裏。他沒見識過黃羽然的武功,自然不會知道,其實此刻在場的雙方眾人沒有一個人是黃羽然的對手。
甘天宇說道:“湯掌門,你的問題先前已經問過了,她已經說了不知道,你為何苦苦糾纏?”
湯楚銘說道:“甘掌門有所不知,這孩子手裏拿的劍正是我孤山派的東西,既然如此,在下身為孤山派掌門,自然要問個清楚。要不然,我孤山派顏麵何在?”
虛塵說道:“湯掌門,你說那是孤山派的東西,有何憑據?”
湯楚銘解下腰間長劍,舉了起來,說道:“道長,甘掌門,你們看看,那把劍跟我這把劍是不是很像?”
眾人一看,這把長劍與童若雲手中長劍果然很像。
甘天宇說道:“湯掌門,兵器相似,也是常有的事。”
童若雲也叫道:“你騙人!這把劍從小就在我家裏,怎麼會是你們的劍?”
湯楚銘說道:“小姑娘,這把劍是你爹的嗎?我問你,你爹叫什麼名字?”
童若雲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聽了這句話,湯楚銘真是當場就想動手,然而,他隻得壓住一口氣,又問道:“你爹是不是姓童?”
童若雲心中一驚,卻不敢再說話。
湯楚銘又問道:“小姑娘,這把劍是你爹給你的吧?他在哪裏?他是我們的恩人,我們正要找他。”
黃羽然冷聲道:“湯掌門,你太不會說謊了。你這個陣勢像是在找恩人嗎?我看是在找仇人吧!若雲,你不要跟他說話,我來對付他。”
湯楚銘再也忍不住了,大怒道:“你這娘們!為何如此多嘴!這裏有你什麼事?”
黃羽然當即拔劍出鞘,冷聲道:“湯掌門,你如此說話,是不是從小沒人管教?”
湯楚銘再也忍耐不住,大叫一聲,當即拔劍出鞘,一劍向黃羽然刺了過來。甘天宇和虛塵等人見這一劍疾如風雷,快如閃電,當即臉色一變,便紛紛拔劍出手。
然而,湯楚銘的劍招雖然很快,黃羽然出手卻比他更快。黃羽然不退反進,使出靈風劍法,一劍刺出,後發先至,劍尖綻放出一尺來長的劍芒,徑直刺向湯楚銘的咽喉。
湯楚銘心中大駭,沒想到黃羽然的武功劍法竟到了如此境界。黃羽然這一劍奇快無比,他已是無法抵擋,此時他若不閃避,咽喉上定要多出一個窟窿。湯楚銘急忙腳下一蹬,向後倒縱而出。這一下退了兩丈多遠,總算避開了黃羽然這一招。
黃羽然使出這一招來,甘天宇和虛塵等人也是極為驚訝,童若雲更是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像是遇見了神仙一樣。
黃羽然還劍入鞘,冷聲道:“既然一擊不中,我也就不再出手了,免得失了身份,你們滾吧。”
湯楚銘臉色慘白,知道自己一人對付不了黃羽然,不過,若是和一個師弟一起對付她,也未必是她的對手,而且,其他三人也未必能對付得了甘天宇和虛塵等人。再說了,自己堂堂一派掌門,豈能公然幹出這以多欺少的事來?
湯楚銘隻得拱手說道:“姑娘的劍法,在下佩服萬分,請問姑娘貴姓?”
黃羽然就像之前童若雲一樣,也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湯楚銘鬱悶萬分,然而沒有一點辦法,隻得拱手說道:“諸位,後會有期!”
湯楚銘說完,便一揮手,帶著幾個師弟匆匆離去了。
甘天宇見他們走遠了,便笑道:“黃姑娘!還是你厲害,一招便擊退了湯楚銘這一派掌門!”
虛塵也說道:“佩服佩服!貧道佩服!”
黃羽然笑道:“兩位這樣說,我可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