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誰都可能成為他人的光(1 / 3)

驚異的發現使得蘇茶錦不敢耽擱,快速出了檢驗室,她需要馬上和她的組員們一同討論這個案子突然的變故。

剛和外賣阿彪說完,沈修便走出了審訊室。蘇茶錦有些頭疼,這時間錯開的真好。

外賣重複敘述,沈修聽完眉頭再次擰成一團。一直以來最大的嫌疑就是江吳,這個第三者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蘇茶錦:“餘晚晚怎麼樣?”

沈修:“最先知道是李玲騙她出來還很氣,後來跟她說了對李玲造成的傷害,就不吭聲了。再說了現場發現第三人,可是無論怎麼問,就不開口。”

蘇茶錦:“阿彪,江吳在哪兒?”

阿彪:“放審訊室的。”

沈修:“唉,這下還得送回去。”

蘇茶錦:“先等一等。”

沈修:“怎麼了嗎?”

蘇茶錦:“我想,也許通過江吳,我們能知道那個第三者。”

阿彪:“難道江吳知道那個人是誰?”

蘇茶錦:“不知道,我說的突破口在餘晚晚身上。”

蘇茶錦不知道整個案子江吳究竟涉入多深,但是她能清楚江吳在餘晚晚心中的分量。

蘇茶錦:“我去和餘晚晚談談。”

審訊室

餘晚晚坐在椅子上,蘇茶錦推門而入,餘晚晚並沒有像往常一樣抬起頭。沈修和她說的話,對她的影響不小。

“餘晚晚。”

蘇茶錦開口,聽到自己的名字,餘晚晚才抬頭,看到麵前坐著的人,餘晚晚的眼神開始有了聚焦。

麵前的女孩徹底脫去了菱角,蘇茶錦知道,李玲的事情對她的觸動太大了。自己悲慘的導火線,是源於平日裏無意識的嘲笑。在餘家那樣的環境下長大,蘇茶錦其實相信餘晚晚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李玲的行為是一種多麼大的傷害。

人是團體動物,人和人能夠快速建立起友誼的方法,不是有一個共同的愛好,而是有一個共同的討厭對象。也許對於李玲她們的嘲笑是出於‘小團體’的群體效應,但是餘晚晚參與了。

就像曾經的蘇茶錦,隻是那時候的蘇茶錦身邊有程堂。而餘晚晚的身邊什麼都沒有,隻有遺留下的李玲的恨意。在畸形家庭成長的孩子,比起其他人更為敏感的同時,也更容易做錯事。

“我曾經也像你這樣傷害過人,很好笑,我是為了融入一些女生的團體。跟她們一起排擠別人,一起肆意嘲笑別人。”

李玲正色望了望麵前的人,蘇茶錦的話,讓李玲的眼神中充滿了些不敢相信,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她故意編出來安慰自己的話?故事的結局也是一樣的悲劇嗎?可是她現在穿著警服坐在我對麵,不應該是一樣的結局,她不可控製地想聽蘇茶錦講接下去的故事,

“然後呢?她也報複你了?”

“沒有,沒有等到她報複我。在這之前有個人跟我說,這樣做不對,他教了我正確的做法。我跟之前傷害過的人認真道歉,遠離了一直想討好的圈子。”

“哇!你運氣真好。”

“不太好啊,我這樣做,很自然之後被孤立排擠的人變成我了。

餘晚晚,當你一開始的腳步錯了,你走上錯的路了。但是這並不意味著,走上錯的路不能回到對的路上麵。通往正確的路很難走,你會經曆很多的孤獨難過彷徨,但是不放棄堅持,你總會走回去的。

堅持錯的路,也許路上你走得很輕鬆,但是當你到達終點,你走正確路上應該承擔的苦痛,會在最後一刻放大一百倍加注在你身上。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蘇茶錦的話說完,對麵的餘晚晚感覺自己有些不受控製地濕了眼眶。室內一片沉寂,良久,餘晚晚的聲音才響了起來。

“你能幫我跟李玲說聲對不起嗎?我真的沒有想過傷害她。

但是,她也欠我對不起。”

“恩,你說的話,我會告訴她的,一字不差。

現在你能告訴我,在案發現場的第三人是誰嗎?”

提到這個,餘晚晚突然抬起頭,一言不發定定望著蘇茶錦,倏兒又快速將頭埋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那天隻有我一個人在,是我殺了範晨橋。”

“餘晚晚,我說了那麼多,是白說了嗎?

隱瞞沒有任何意義,那個人是江吳吧。”

在江吳的名字從蘇茶錦的嘴裏蹦出來後,餘晚晚整個人有些驚恐地抬頭望著蘇茶錦,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些變音的尖利。

“你在說什麼啊!我都說了和江吳沒有關係,他隻是幫了我拿東西,殺人和他根本沒有關係,真的!殺人的事情從頭到尾都和他沒有關係,他隻是善良,隻是同情想要幫我。”

“那如果不是他是誰?是誰讓你這樣幫他隱瞞?除了江吳,沒有第二個人的可能。你也不用替他隱瞞了,我們已經將江吳抓來了,這個案子馬上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