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司老太太的高興，蘇妧寧的心微微有些沉。
她低頭默不作聲地把文件給收進包包裏。
這份文件是奶奶的心意，這份文件能幫丞走出陰影。
“奶奶，我先走了。”蘇妧寧臉上帶著勉強地笑。
“去吧。”司老太太歎了一口氣。
在蘇妧寧離開後不久，另外一張房門打開，司正弘從那邊走了出來。
“我隻幫你這一次，能不能解開他的心結，是你的事。”司老太太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看。
如果不是因為太擔心司嶤丞，她也不會同意司正弘再次來揭司嶤丞的傷疤。
“謝謝媽！”司正弘知道自己有錯在先，不敢反駁司老太太的話。
司老太太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司正弘乖乖沿著原路離開了。
蘇妧寧從司老太太的房間走出來，就看到司嶤丞正在客廳中等著她。
“奶奶肯放你出來了？”司嶤丞的眼神落在蘇妧寧的身上。
“是。”蘇妧寧的臉上帶著笑，眼底卻有淡淡的悲傷。
司嶤丞敏銳地察覺到了蘇妧寧的有些不對勁。他的眸冷若寒霜，不過隻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了。他朝著蘇妧寧招了招手，“我們回去吧。”
蘇妧寧低著頭，推著司嶤丞的輪椅走出了司家的大院。
一路上從司家大院出來，蘇妧寧都緊緊地握著司嶤丞的手不說話。
後者淺笑嫣然，簡直風華絕代。
走進公寓，蘇妧寧還來不及換鞋子，就被司嶤丞給抱進了懷裏。
“我換鞋。”蘇妧寧漲紅了臉蛋，心髒莫名狂跳不止。
“脫掉就是。”司嶤丞低頭輕咬著蘇妧寧的耳垂，手有些急切地探進蘇妧寧的衣擺之中。
蘇妧寧申吟一聲，低頭撒嬌道：“丞，我們先回房間好不好？”
“嗯。”司嶤丞在蘇妧寧的嘴角輕啄一口，才鬆開她。
蘇妧寧起身，當注意到司嶤丞高高隆起的某處，一張粉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了。
推著司嶤丞回到房間，蘇妧寧扶著他躺到床上。
在司嶤丞炙熱的眼神下，她紅著臉解開他西裝扣子，然後是襯衣扣子，最後停在他褲頭上。
司嶤丞享受著蘇妧寧難得的主動，嘴角微微往上勾起來。
蘇妧寧偷偷地瞄一眼司嶤丞，紅著臉，小心地解開他西褲上的皮帶。
正準備退掉他西褲的時候，卻被司嶤丞給按住了手。
“別看。”
蘇妧寧抬起頭朝著他看一眼，然後緩緩地拉開他的手，拉開拉鏈，退下西褲，大腿上的傷口一點一點地暴露出來。
從大腿根上蔓延整個大腿，左右兩邊都有一條又長又寬的傷疤。
平時司嶤丞都避免蘇妧寧看到，就算是洗澡出來，也會圍著足夠長的浴巾把大腿上的傷疤給遮住。他們一起在床上的時候，他也從來不讓她看到。
蘇妧寧的黑色而清楚的眼睛裏沁出迷蒙的水霧，這麼深的傷口，這麼長的傷口，他該有多疼。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滴在司嶤丞的大腿上，然後漫開。
司嶤丞坐起來，拍著蘇妧寧的後背，低聲道：“是不是奶奶跟你說了什麼？傻丫頭，哭什麼，都過去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