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點點頭,繼續發問:“第一次看見艾飛君的漫畫作品,是您和學童社合作出版的《海洋餅幹》,這本漫畫書也是在日本國內發行,創下了不俗的成績,而且,還獲得了海外的發行權,當時很多人認為又一位可以和手塚治蟲君比肩的漫畫天才級人物出現了。但是您卻選擇了離開學童社,離開本來已經形成良好合作氛圍的團體,選擇自己創業,一直到今天取得了不錯的成績,請問,這裏麵有什麼可以和讀者分享的嗎?”
“實際上很簡單。我對於日本的漫畫有一些自己的想法,卻又未必可以得到很多人的認可,就選擇了自己創業。至於和讀者分享什麼,也隻能說這份工作比我的想象中要困難得多!不過,樂趣也大得多。”
“能不能具體的談一談?”
“可以啊?”艾飛說了半天,覺得有點口渴了:“我們休息一下,可以嗎?”
“誒?當然可以,當然可以。”
艾飛站了起來:“我來給長穀川先生介紹一下,這位是敝社到目前為止唯一的職員,酒井七馬君。酒井君,這位是朝日新聞社的長穀川右衛門君。”
幾個人互相行禮一番不提,酒井七馬走到艾飛身邊:“鳥嶼君選擇的是常任的雜誌社編輯。”
“誒?”艾飛愣住了:“是真的嗎?”
“嗨伊!我幾次詢問過他的意見,他的態度很堅決。”
“這樣啊?那好吧,我會找機會和他談一談。現在,請他再等一等吧。”
采訪繼續進行:“關於長穀川先生提到的具體的把工作中的樂趣和讀者談一談,這確實有一些難度,讀者在閱讀不同的文學作品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把自己想象成書中的人物,這是隻有文字作品可以做到的,而漫畫相對來說就少了這一層味道,在某種程度上,漫畫和電影有一些類似,都是用一種直觀的影像資料灌輸給讀者,就使他們少了一份思考的樂趣,所以,在漫畫作品的內容裏,就不要過多的增加一些可以供人思考的內容,讀者需要的隻是一時間的快樂和享受,而這種獨特的要求,也就讓身為作者的我,多了一些困難,就是說,不能有任何的說教或者強加於人的內容,而是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把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訴讀者,不能增加自己的意見和想法。而至於別人能從中得到得到些什麼,就不是我可以判斷和決定的了。”
這樣的一種理論是長穀川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一時間也來了興趣:“您的意思是說,作者隻是講故事的人嗎?”
“是的。作者絕對不要把自己的意見和價值判斷加入到自己的作品中,在鄙人看來,這是漫畫作品的第一個大忌諱。也是我在創作的時候極力避免出現的。”
“那麼,如果不願意按照這樣的觀點或者意見進行創作呢?”
艾飛無奈的笑了:“長穀川先生,這裏麵可能有一點誤會。我剛才說到的,隻是鄙人在創作的過程中注意並且要求敝社的職員們做到的,並沒有什麼共通性,我也絕對不會要求別人按照自己的意圖行事——最起碼,現在還不能。”
長穀川沒有注意到他話中的問題,隻是一笑,放開了這個話題:“好吧,我們換一個話題。艾君,您在創作不同的作品時……我們知道,您現在已經同時有三部作品和讀者見麵了,您怎麼保持在創作《龍珠》的時候,畫風和故事的走向不被《蠟筆小新》和《機器娃娃》的搞笑風格幹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