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麵包夾起一塊火腿蛋,再在另外一塊麵包片上抹上黃油:“最近工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呃……很好。”雨宮井子把一杯牛奶放到他麵前:“安迪又為工廠招募了60名工人,完成了最初的培訓。對於他們來說,裁縫的工作本來就是每天要進行的日常勞作。這一次不過是換了一個所在進行而已。”
“讓大家抓緊這最後的機會。”把麵包拿在手裏,卻沒有往嘴裏送:“從下周開始,雨宮君,……你安排一下,讓工人們進行輪換休息的製度。24小時開動機器生產。”
“……”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雨宮立刻搖頭:“沒有任何問題。”
“以12個小時為一班,隻能讓人休息,機器不能停止作業。每一個班安排一個人負責生產的運行。雨宮,你負責的隻是工人的生活。我是說,晚餐和宵夜要給大家準備好。”
“嗨伊!”
“還有就是加班費的發放。以每周為一次,和我們一直聯係的銀行還是花旗嗎?”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艾飛點點頭:“就找他們,讓他們按照每周一次的發放頻率準備現金。送到工廠這邊來。提前和銀行方麵打好招呼。”
他每說一句,雨宮井子就‘嗨伊’一聲,一直到他說完了,後者才躬身一禮:“是的先生,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和我說說昨天晚上的事情。”
“誒?”
艾飛好笑的咬了一口麵包:“關於采訪的事情?”
雨宮井子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哪兒啊?都是一些很無聊,很讓人困擾的問題呢!”
艾飛壞笑著撓撓頭:“說說嘛!”
看見他這副孩子氣的可愛表情,兩個女士相視一笑:“實際上,不過是一些關於生活中問題,……”雨宮井子臉龐紅撲撲的:“嗯,大約是這樣。對。前言很搭後語。”
“什麼嘛?一點都不搭!”他把最後一塊麵包咽下:“好吧,不開玩笑了。雨宮,就如同我剛才說的那樣,工廠這邊的生產一定要跟上啊!一切都拜托您了。”
“嗨伊!我明白了!”
把下一步的工作向雨宮井子交代清楚,又和母親告了別,艾飛開車來到了品牌屋,一進門就愣住了:“艾克先生?”
“啊,派克先生?”艾飛微笑起來:“您……回來了?”
站在大廳中向他微笑致意的竟然是去年有過一麵之緣的格裏高利.派克先生。在他身邊的一個小個子男人,正是在影片中扮演歐文的艾迪.艾伯特,還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女郎,紅棕色的長發,滿身的知性氣息,艾飛不認識。
“是的,回來了。”派克笑眯眯的和艾飛握了握手:“我來介紹。維羅妮卡.帕薩尼。我在法國認識的朋友。”
這個名字在艾飛腦中一轉,他就想起來了:是派克的第二任妻子,而且也是伴隨他走完人生旅途的女人,原來就是她啊?再認真的打量一下,後者當然不及赫本那麼清麗可人,卻另外有一種職業女性的端莊和儀容。
打量了幾秒鍾,艾飛伸出手去:“歡迎您。”
帕薩尼小姐有一點法國口音,卻不像卡爾的德國口音聽起來那麼怪異,相反的,法國口音中特有 的那種優雅和高貴感卻很是給人以舒適的感覺:“謝謝您,艾克先生,很高興見到您。”
“您知道我?”
“是的,艾克先生。我在這一次剛剛來到美國的時候,就從不同的報紙上看到了對您 的介紹和采訪。順便說一聲,祝您的時裝周舉辦成功。”
“謝謝。”艾飛一擺手:“女士,先生們,請坐吧。請原諒,我的品牌屋中因為麵積的原因,沒有準備很正式的會客室。蒂娜小姐,能為我和客人們倒一杯咖啡來嗎?”
咖啡很快端了上來,幾個人各自取了一杯:“那麼,派克先生,艾伯特先生,演出已經結束了嗎?”
可能當初留胡子隻是為了拍攝的需要,等到演出結束,艾伯特先生的臉上看不見了當時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的大胡子,下巴刮得幹幹淨淨,讓他看起來似乎年輕了幾歲:“是的,準確的說是在感恩節前就結束了拍攝。”
“那麼,派克先生,艾伯特先生,這一次的拍攝……我是說,赫本小姐和導演先生對我的設計……可還滿意嗎?”
派克真誠的笑了起來:“艾克先生,我們這一次來,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