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會議事堂大門前,記者蜂擁而上,對出現在大門前的艾氏公司和大和公司的聯合隊伍舉起了手中 的照相機:“鬆下君,能不能就這一次和艾氏公司這樣一個小型公司的合作發表一些意見?”
“……您身為比艾氏公司大很多的大和公司的社長,為什麼會同意在這一次的合作中處在一個相對弱勢的位置?是不是因為上一次的說明會上出現的關於建設發展計劃書泄密的事件?”
“……對於很多人都在關心的泄密事件,請您做出正麵回答!”
“……據傳說,來自大和公司和前期落選的川崎公司的計劃書準備文案都是從不正當的途徑得到的,是這樣嗎?鬆下君,請您做出正麵回答!”看鬆下裝矢理也不理的向裏麵走,記者們什麼線索和回答也得不到,更加有些著急了,語氣也尖銳了起來。
眾人一言不發的繼續向裏麵走,鬆下裝矢的心情簡直要壞透了!麵對記者的問題,這樣躲躲閃閃不是他的脾氣,如果放在以前,隻怕他已經對提問的記者揮以老拳了!奈何現在……卻不行!原因很簡單,這一次的失利和現在的結果已經是千難萬難才得到的,他可不能因為自己的脾氣而讓這種成果付諸東流!來自報紙的記者的毒舌太厲害了。
一眾人走進休息廳,在這裏要等一會兒——按照今天的議題,內閣官房長官池田勇人君可能也會出席這最後一次的說明會,並親自參與到最後的討論和決定中。當然,不是說最後的結果今天就可以出爐,不過,給這樣重要的一個政府官員留下一個好印象,無疑會大大的增加公司的機會。
眾人在寬敞的大廳中等待著,有工作人員端來茶水,大家一邊耐心的等待,一邊思考著等一會兒開始的說明會:“社長先生?”十穿承誌靠近了一點,低聲和鬆下裝矢說話。
“什麼?”
“艾氏公司就最新定稿的計劃書的內容,您有什麼看法嗎?”
鬆下裝矢一皺眉,似乎奇怪部下怎麼會在這樣的時刻提出這樣的問題?即使有問題,在時間上怕也是來不及了吧?
十穿承誌看出來了:“關於最後定稿中提到的,最後工程的歸屬問題,我和艾君談過,不過對方的態度似乎很堅決,始終不肯讓步,如果社長先生您可以出麵要求的話,我想,……”
“什麼?”
“酒井君那裏,是不是可以為我們提供一些助力?”
“嗬嗬……”鬆下裝矢古怪的一笑:“知道嗎?十穿君,您是一個很有專業才能的人才,但是對於這方麵的事情,您真的是一點也不通啊!”
“嘻嘻!”旁邊傳來艾飛的輕笑聲。
十穿承誌不敢對自己的社長怎麼樣,對艾飛卻沒有那麼多顧忌,回頭對他怒目而視:“很好笑嗎?”
艾飛倒一點也不生氣:“對不起,我不小心聽到您們的對話,唔,實際上也不能算是不小心了。而是鬆下君的說話聲音不由自主的跑到我的耳朵裏。”
十穿承誌更不願意了:“我是說,為什麼您會覺得我很好笑?”
“不,這和您無關,我隻是想到了我當年的一件事。富士君?”
富士竹內很明顯也知道了他發笑的原因,在沙發上一欠身:“是啊,當年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還就和昨天發生的一樣呢!”
艾氏公司的同仁大約知道當年艾飛和時任《學童社》經理人的富士竹內之間的一段公案,這件事其實在公司中都不能算是秘密,隻是對於外人來說,出於維護公司社長的考慮,知道的人就不是很多了。
麵對鬆下裝矢和十穿承誌的疑惑,艾飛一笑:“其實是這樣的……”
議事堂的外麵,一拉溜的摩托車閃著警燈開道,後麵是兩輛警車,也是閃爍著警燈在大樓前停好,記者們和等候在門口的政府官員知道,這是池田勇人來了。
在警車的後麵,是一輛黑色的菊花汽車——這是專供日本皇室和政府高級官員使用的座駕——和一輛黑色的豐田汽車在路邊停穩,豐田車上下來幾個人,身材在日本人中是少見的大塊頭,穿著西裝,裏麵是雪白的襯衣,不用問這是安保人員。果然,幾個人下車之後,眼神淩厲在周圍掃視了一圈,各自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在了菊花車的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