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簡單的整理過衣褲,坐在了沙發上,看見女人出來,他也站了起來,臉色有點發紅:“對不起,您……沒什麼吧?”
柰子無聲的搖搖頭,在他的旁邊坐下,兩個人像沒有發生過剛才那一幕一樣的保持著距離:“您……吸煙?”
“呃……嗨咿!我吸煙的。”實際上貓背椿不吸煙,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不願意就這樣回絕了女人的好意,接過她遞過來的煙卷點燃,兩個人就這樣麵對麵的坐著,吞雲吐霧起來:“您……是第一次吧?”
“啊!呃……”這樣的問題讓男人怎麼回答,就是貓背椿再傻,也知道是不能承認的,不過隻是一個停頓的功夫,就已經很可以讓女人猜到他的真實情況了:“您不要誤會,我不會告訴別的人的!”
“誒!那麼……就謝謝您了。”貓背椿在沙發上微微一個欠身,算是行了個禮:“那個……對不起?”
“嗨咿!?”
“能知道……您……您,為什麼……”
柰子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似乎在心中責怪這個男人不懂規矩,怎麼還有人問這樣的問題呢?“哦,如果……您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沒有問!”貓背椿站起身來猶豫了一下,從口袋中拿出錢包,找出幾張千元大鈔票放在女人身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問這樣不著邊際的問題的。請您原諒。”
“請等一等!”女人出聲喚住了要離開的貓背椿:“剛才的兩個人,一個是我先生,一個是我弟弟。”
“誒?”
“我先生……在戰爭的時候受過傷,因為治療的緣故,染上了嗎啡癮!我弟弟也是……您見過的。殘廢人士。所以……”
“明白了。”貓背椿立刻猜出的大概的意思:不用問,女人皮肉換來的錢,都用來給丈夫購買黑市上的嗎啡了。隻是不知道,3000圓的價位能夠換來多少嗎啡呢?又能夠讓他堅持幾天呢?或者,等到這一點錢花光之後,她就又要繼續接待客人了吧?
可能是因為柰子是自己的第一個女人吧?貓背椿難得的犯了憨勁,第三次拿出幾張千元大鈔放在茶幾上,又掏出自己的名片放在上麵:“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需要的話,您可以打我的電話的。”
“啊!這怎麼行呢?還是請您拿回去吧!”
“不,您不用客氣的。……”貓背椿有心再說幾句場麵話,不過從來不是那種伶牙俐齒的人的他,張張嘴巴:“……我走了!”
“那……真的是太感激您了!”
“嗨咿!您不用客氣。”走出公寓,這時候才想起回頭看一眼:三犬。這樣說來的話,她叫三犬柰子了?
******************************************************************************************************
貓背椿是個嘴裏心裏藏不住話的人,和三犬柰子的一段情緣很快就被電視台的同事知道了,對於他這種蠢笨到了極點的做法,大家都當做笑話來說。這也難怪,前後給人家的錢足有上萬日元!這樣的錢在東京市,如果真的想風流快活一次的話,簡直可以挑選任何模樣,任何年輕貌美的女侍者了。這一次倒好,甚至連正式的交合都沒有,錢就花了出去。
一時間電視台裏風言風語,隻有兩個人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一個就是貓背椿本人,最多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唄!一個就是艾飛,員工的私生活他是不會去過問的,這樣的事情本身就是你情我願,何來什麼貓背君被人當肉頭耍弄的話?
一直到後來,甚至是在貓背椿準備和荒木秀帶隊出發到衝繩去進行采訪,這種聲音還是沒有消退,這讓艾飛真是有點不願意了,很是發作了一番,才算把這件事暫時的壓了下去。
貓背椿心頭懊惱不提,卻又總有著那麼一點點期盼:或者,柰子對自己不是像他們說的那樣,隻是為了騙自己的錢呢?或者,她會給自己打電話呢?遺憾的是,一直到他前去衝繩,來自柰子的電話從來也沒有過!又鬱悶又不解的男人,終於接受了同事們的話:對於柰子來說,自己確實是個肉頭!而且,是一個傻到極點,白癡到極點的肉頭!